刚走进门,邵宾、戴天祥就和吴能主仆打了个照面。
吴能不认识邵宾和戴天祥,扫了一眼就无视了,把一只脚翘到桌子上,一抖一抖的。
阿桂显然也不认识他俩,看了一眼就继续大声训斥女服务员了,嘴里骂着非常难听的话:“连一张凳子都擦不干净,真是废物,活该一辈子干这么下贱的工作……”
但戴天祥看到吴能却眼神一凝,愣在原地。
邵宾见状,一边把手里的鱼线和鱼竿放在门口,问道:“老戴,你看什么呢?”
戴天祥指了指吴能,皱着眉头低声道:“那个公子哥我认识。”
邵宾好奇道:“认识?谁啊?”
戴天祥也装作拆鱼线的样子,低头道:“咱们香港的以太赌坊知道吗?”
邵宾皱起了眉头:“听是有听过,全港五大博彩集团之一,据说在尖沙咀和屯门都有很大的产业,连澳门南湾也见过这个招牌,不过好像名声不太好?”
戴天祥点点头,斜瞥了吴能一眼:“就是那个以太赌坊了。他就是以太赌坊的大公子吴能,我跟他在一场祝寿宴见过一面。”
“哦,那要不要过去跟他打声招呼?”
戴天祥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算了吧,这种混子我避之惟恐不及。而且他也不认识我。”
“混子?”邵宾疑惑起来。
“可不就是混子!”想到吴能的狼藉名声,戴天祥重重摇了摇头:
“十二岁就混迹酒吧赌坊和春院,十六岁开超跑撞人致全身瘫痪。本来要关押五年半,但是吴三雄人脉众多,只关了九个月就把他从少年看守所保释了出来,送到了国外避风头,这两年才回来的。”
“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分明是一点改观都没有。”
邵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噢,难怪在这里这么嚣张。不过刚才你说他不认识你?什么意思?”
戴天祥答道:“嗯,两年那场寿宴他父亲吴三雄想把他引荐给我,我远远瞧了一眼就躲开了。他目无长辈,当时的眼睛只长在年轻漂亮的女生身上,哪里注意得到我这样的老头子。”
邵宾不厚道地偷笑:“难怪他认不出你来。你这风烛残年的老头,我看哪个年轻人都不愿意跟你认识。”
“去你的!”戴天祥瞪了邵宾一眼,心里却纳闷起来。
这个飞扬跋扈的二世祖不在灯红酒绿的国际大都会里厮混,怎么跑到内地来了,而且还来这偏僻的乡下?
疑惑之下,不由多看了吴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