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女儿去世了,让人感觉非常怜悯,但他却因此想夺走别人儿子女儿的生命,那些无辜的孩子又怎么惹他了?仅仅是因为活着,因为他的女儿死了,就要别人的儿子女儿也死吗?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就是这个理了。
笔录记完了之后,樊期期就自由了,她已经记下了那个医院的名字,没有跟着学校里的老师回去,出了派出所之后,就打了个车,直接往医院里去了。
到了医院,樊期期才想起来,她不知道顾北执在哪个病房里,又赶紧问了一下医院里的护士,这才知道顾北执在顶层的高级病房里。
她上了楼,到了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却不会让人觉得老,反而平添了一种岁月独有的风韵。
樊期期差不多能够猜到,眼前这个人应该是顾北执的母亲,那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婆婆呀,所以她很乖巧老实的道:“你好,请问这里是顾老师的病房吗?”
“是的呢,你是小执的学生啊?”女人很温柔的道:“请进吧。”
樊期期走进去之后才有些后悔,自己来的路上应该买点果篮之类的东西带着,两手空空,好像不是回事儿。
但是看到顾北执之后,那些多余的想法,就全抛到了脑后。
顾北执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手部的伤口却没有经过处理,还在不断的往外流血。
“怎么回事!”樊期期看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怎么会这样……”
那个温柔的妇人就轻声道:“小执的身体……情况很特殊,流血是止不住的……只能等它自己停下。”
他的另外一只手还在输血,但是输血的速度根本就没有流血快。
妇人悄悄的偏过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樊期期以为这一次可以躲过最差的结局,没想到还是一样的。
她轻声对妇人道:“伯母,能不能麻烦您出去一下?”
妇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问为什么,一抬头就看到了樊期期布满血丝的双眼,她轻声道:“伯母,记得关上门。”
她就有些神情恍惚,慢慢的走了出去,还轻轻的把门给关上了。
樊期期凑到病床前,轻轻的抚摸顾北执漂亮的眉眼,许久许久,才笑骂一声:“我欠了你的……”
她用桌子上的水果刀,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流淌出来以后,就凑到顾北执的唇边。
顾北执没有张开嘴,鲜血根本就流不进去,染红了他的唇瓣之后,顺着唇角开始往下流。
樊期期无奈之下自己从自己的伤口当中吸了血出来,含在嘴里,喂给他。
温热的鲜血带着腥甜的味道,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到他的身体里去。
喂了差不多一杯多一点的量以后,顾北执手臂上那巨大的伤口不但不再流血,而且还有一些要结疤的趋势。
他的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樊期期揉揉自己手掌上正在缓缓愈合的伤口,握住顾北执的手掌:“阿执,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钱没有还?”
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赔上了自己的人,还赔上了一颗心。
“如果我上辈子真的欠了你的钱,那一定欠了很多很多。”她低声笑了笑,把脸贴在了顾北执的手掌上,他的手掌凉冰冰的,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体温低的好像冰块一样。
她心疼的很,只能轻轻地用了脸蛋蹭他的手心。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打了一个响指,被催眠的女人瞬间醒了过来,赶紧推开门走了进来,还没有说话呢,就看到顾北执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结了薄薄的一层血痂。
她很清楚顾北执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的时间就止血的,那么唯一的变数,就是樊期期了。
樊期期倒是很淡定:“伯母要是没事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
嗯,他的母亲她也会尊重的,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更多关于顾北执这辈子的故事。
顾家爸爸得到消息,从公司里赶到医院的时候,一推开门就看到自家媳妇和樊期期交谈甚欢,一副马上就要义结金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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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执:急求!我妈要跟我老婆拜把子,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