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拥有如此可怕的耐心,必然非同寻常。
井九就像是在下棋,有些举棋不定。
赵腊月的视线落在瓷盘上,看着盘中堆着的那些细沙,看了很长时间,说道:“有些意思。”
井九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说道:“有意思。”
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能够看出意思来。
赵腊月说道:“太难,我走了。”
很明显,她虽然觉得有意思,但不认为最值得珍惜的时间,应该放在这种事情上。
井九说道:“好。”
……
……
过了几天,赵腊月又来了。
看着那道落在井九洞府前的剑光,溪对岸的弟子们还是很震惊。
“来了?”
井九发现她的头发还是那么短,那么乱,蒙着层灰,就像是荒原里的一丛野草。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象在剑识里太过清晰,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现在没有柳十岁泡茶,他的茶壶里盛的是猿猴每天汲来的山泉。
茶壶在石桌上,他在竹椅里。
他正准备伸手,想起身边有人,于是很自然地看了赵腊月一眼。
赵腊月问道:“什么意思?”
井九说道:“给我倒杯水。”
赵腊月说道:“不。”
“喔。”
井九这才明白,她不是柳十岁。
清冽的山泉味道并不比茶差。
他一边喝着杯里的水,一边想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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