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欢喜,”睿王坐在书房里,赵季幻道:“着重找这个太监,他是长秀宫的总管太监,要说领头的,也只有是他了。”
赵季幻领了命,又问:“那抓住之后?”
睿王看了赵季幻一眼,道:“你先找着人吧。”
赵季幻挺着胸脯道:“这会儿城门关着,这个年太监就在京城里,全城搜的话,奴才不信找不着他。”
“我对傅氏的事不感兴趣,”睿王道:“抓到人后就杀了。”
赵季幻大声应道:“是。”
“受了伤,你就不要冲在前边了,”睿王往赵侍卫长的心口处看上了一眼,低声道:“d后面当个监工的就是。”
“王爷关心奴才,奴才知道的,”赵季幻咧嘴笑了。
睿王挥了一下手。
赵季幻退了出去。
睿王揪一下自己的眉心,这事情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有哪里忽视了,是哪里呢?
“洪头儿,您费心了,”北城的城楼上,黑衣的汉子跟一个身着校尉服的军汉客气道:“您看是不是现在就送我们出城?”
说这话,黑衣汉子塞了一叠银票到洪头儿的手里。
洪头儿低头看一眼手里的银票,不用数,光看这厚度,这叠银票也在十张之上,最上面的银票上更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十张,啧,洪头儿暗自咂了一下嘴,这位送钱的贵人可是下了血本了。
“洪头儿,您看?”黑衣汉子催道。
“兄弟们,干活,”洪头儿冲身后挥了一下手。
几个兵卒上前,从背着月光的犄角旮旯里拿了绳锁和一个可以装人的大竹筐出来。
“你们坐进筐里,我带兄弟们将你们放下城去,”洪头儿跟黑衣汉子道。
站在黑衣汉子身旁的小个子,看一眼绳锁和大竹筐,缩着身子就往后退。
黑衣汉子拽住了这小个子,跟洪头儿说:“让洪头儿你见笑了。”
洪头儿目光从小个子的身上飞快地扫过,没细看,这事他知道太多对自己没好看,嘴冲大竹筐呶了呶,洪头儿说:“快些吧,兄弟们干这事可是提着脑袋了,让上官发现了,我和兄弟们都会没命。”
黑衣汉子拎着小个子的衣领子,走到竹筐前,就把小个子往筐里一按。
“快,”洪头儿下令。
兵卒们用绳锁将装着人的竹筐放到了城下,如此这般,来回十几趟,将黑衣汉子一伙人都放下了城。
“拿去烧了,”最后一个汉子被放下城后,洪头儿看看被收回来的绳锁和竹筐,小声下令道。
两个兵卒一个抱着绳锁,一个拖着空竹筐,还有一个兵卒空着手跟在后面跑,当个监督人,三个人眨眼的工夫就跑没影了。
站在高耸的城楼之上,不但能将整个京师城看得分明,听风声也是听得格外清晰。这队兵卒们干完了杀头的私活,在寒风之中,听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从军的人竟是都瑟瑟发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