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嘉神色也郑重起来,“你确确实实地不介意他的过去了?”
秦蕾蕾愣了愣。
许清嘉慢慢地说道,“以后别人说起甚至遇上故人,你能做到不往心里去吗?不然就像一根刺扎在心上,眼下情正浓不觉得疼,可哪天发脓溃烂起来,会要人半条命的。”不是她想哪壶不开提哪壶,而是这壶早晚会被人提起来,那么她宁愿在婚前由她自己提起来,起码往回走的余地更大。
秦蕾蕾笑了笑,“前几年我不肯接受他,就是因为我做不到对他的过去视而不见。去年我答应了他,就是因为我能释怀了。我和他说过,之前我们没在一起,我管不着他,但是以后他要是背叛,有本事他就做的天衣无缝,一旦让我知道了,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绝不会为了孩子为了家庭或者为了利益原谅他,我靠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许清嘉仔仔细细地注视着她的神色,弯唇一笑,举起还剩了一个底的橙汁,“那我先恭喜你了。”她心里有数,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至于将来,将来的事情谁敢打包票,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算摔倒了也能自己爬起来。
秦蕾蕾舒心一笑,而后又期期艾艾的求许清嘉帮她在长辈内说说好话。
许清嘉好笑,“没出息,只要你让他们相信你过得好,姥姥姥爷他们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秦蕾蕾嫌弃脸,“这不是他太老了嘛!”
许清嘉佯怒,“别忘了你姐夫和他可是同年。”
秦蕾蕾立马赔笑,“就他哪能跟姐夫比,姐夫那是成熟稳重。”
许清嘉笑睇了她一眼,“年龄这块的确是个问题,他这年纪还没结婚,姥姥他们肯定要嘀咕为什么。不过你说他追了你五年耽搁了,没准印象一下子就好了。”
年龄这块,其实秦蕾蕾并不是多担心。
虽然不公平,但是必须承认,在年龄上,世人对男人更宽容。家里人尤其是奶奶和妈妈眼看着她奔三十,人是越来越愁,在他们看来,姑娘家年纪大了,其他条件再好,在婚嫁市场上都要降一等。而男人的话,条件好可以掩盖年龄上的劣势。
邵泽保养得好,看着也就三十出头,又事业有成,在家人那应该能过关。她担心的是邵泽早年的风流账令家人不满。
家里生意这几年越来越大,她爸和哥也没少应酬,未必没听过邵泽的名头。尤其到时候把邵泽和她姐关系一说,家里人肯定会找她姐打听邵泽。
许清嘉脑海里冒出两个大字,报应。真以为风流债不用还的,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罢了。
许清嘉都有采访邵泽的冲动,问他有没有后悔过。
邵泽当然后悔,早就后悔了,他早就察觉到秦蕾蕾对他并非无意,可就因为年轻时候的浪荡事,生生磋磨了这么多年,不然说不准孩子都能跑了。
秦蕾蕾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姐,我的亲姐姐,到时候你帮忙说几句好话啊,你说的话,爷爷奶奶还有我爸妈他们信服。”她不求许清嘉隐瞒,瞒不住,就算她爸她弟没听说过邵泽这个人,肯定会找生意场上的朋友打听,到时候更麻烦,索性一开始就坦白。只求她姐帮忙美言几句,刷一下好感度。
“好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许清嘉不紧不慢道。
秦蕾蕾说好话,“他这两年表现还是可以的,对吧。”
许清嘉瞅瞅她,“瞧把你迷得,邵二公子魅力无边啊。”
秦蕾蕾嘿嘿赔着笑。
许清嘉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天后的晚上八点多,许清嘉接到了舅舅秦振中的电话,今天秦蕾蕾带着邵泽回家吃饭。不巧,秦振中听过邵二公子的大名。
许清嘉实话实说,能谋善断,商界大腕,至于人品除了早年风流浪荡了一阵,其他无可指摘,看在小表妹可怜兮兮的哀求的份上,许清嘉还是道,“遇上蕾蕾之后就再没听说过有关他的绯闻,应酬场合也规规矩矩的。”
挂上电话,就对上韩东青蕴着笑意的眼睛。
韩东青笑着道,“邵泽这回欠了你一个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