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开了,索文从外面走了进来,多年的兄弟使索英非常熟悉兄长的脚步声,他冷冷问道:“你怎么不回洛阳?”
“中丞让我明天回去,他说饶你一命,让我照顾你。”
“饶我一命?”
索英冷笑一声说:“他是怕失去索家每年支持的一万贯钱吧!”
索文叹了口气,对侍女道:“你先退下吧!”
侍女行一礼,连忙退了下去,索文在兄弟身边坐下,拾起药膏继续给他涂药,“你告诉我实话,究竟是不是你?”
“你也不信我吗?”
索英急得要跳起来,顿时后背剧痛,疼得他大叫一声,又重重趴下,他恨得咬牙切齿道:“他们被伏击关我屁事,连来俊臣也知道不是我,否则他早就杀了我,他只是拿我泄愤罢了,现在连你也怀疑。”
“不是我怀疑你,因为我太了解你,你从小就随心所欲,不讲规则。。”
“你不要再说了!”
索英极不高兴地打断兄长的话,“我已经被打这样,你非但不帮我说话,还跑来怀疑我,算了,你走吧!”
索文克制住心中不满道:“我不是怀疑你,我是在提醒你,现在来中丞和李臻等人的斗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连累了家族。”
索英半晌才冷冷道:“我知道你想取代李臻,你放心,我就算被打死也不会连累你的仕途,好了,我想休息了,你请吧!”
索英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索文知道兄弟不满自己没有事先替他说情,但他心中也着实恼火索英的任性妄为,迟早会害了自己,他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放下药膏便快步离去了。
等索文走远了,索英才慢慢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凶光,低声自言自语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
洛阳相王府前戒备森严,数千名羽林军士兵将王府团团包围,大门台阶前,一群相王府的官员焦急地来回疾走,每个人都忧虑万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相王居然会遇刺。
这时,远处一群千牛卫骑兵疾奔而至,中间护卫着一名宦官,正是内侍高延福,相王遇刺引起圣上震怒,令他来查看情况,高延福神情十分严峻,相王遇刺事件很可能又要打乱刚刚平稳下来的时局,也可能会损害他的利益,毕竟他是押相王这一筹。
一群官员早看见了高延福,他刚下马,官员们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府君,请问圣上怎么说?”
他们更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事受到牵连,高延福摆摆手,“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圣上很震怒,回头再说吧!”
他分开众人,快步走进了王府,王府内更是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带刀侍卫,高延福走到中堂,李成器闻讯迎了出来,不等李成器开口,高延福便先问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伤情还比较稳定,就是情绪稍微低落。”
高延福停住脚步,有些不满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有三种说法了,到底真相是什么?”
李成器叹了口气,“事情发生在今天下午,父亲在后花园散步,结果从树林内跳出两名身穿绿衣的刺客,父亲措不及防,左肩被刺了一刀,多亏三名贴身侍卫拼死救护,才保住了父亲一命,但三名贴身侍卫也一死两伤。”
“那刺客呢?”
高延福追问道:“有没有抓住?”
“一名刺客逃掉了,另一名刺客被赶来的侍卫包围,结果服毒自尽,目前暂时没有什么线索。”李成器叹了口气。
高延福瞥了一眼两边的侍卫,什么都没有说,当他们走进一条长廊,长廊里没有侍卫,高延福这才低声问道:“你告诉我实话,这次遇刺是不是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