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白它方才是受了惊,不是故意抓人的。而且我看它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上次吃了我做的肉干,它便送了两只野鸡来。我看它个头小,这天又冷,今晚上就在我屋子里睡吧。”穆凌落想着它既然都来求助了,便让它在屋子里睡一夜,这大半夜的外头可冷了。
“阿落,这怎么能行?那终归是个畜生,你看它现在把你姐姐伤成这样,谁知道它半夜会不会又疯,要是伤了你可如何是好!反正不行,你让它走!”宋烟坚决不同意。
穆凌落潜意识却总觉得它不会如此,上次它就因为喝了她的空间溪水,还特地给她送了株人参,现在还在她空间里好生地长着呢!
这只小白虎很有灵性,就冲它这几次三番的行为,穆凌落也敢说,它肯定懂得人语,而且很机灵。所以她相信它不会做出胡乱伤人的行为来,何况它似乎因为溪水的关系,很是亲近它。
但是这些她又不好跟宋烟说,她蹙了蹙眉头,只能叹道:“娘,我自有分寸的。”说着,她转看向穆婵娟,“姐,你既然执意要去,那你便多注意下。还有你手上的疤,你莫要担心,我会想方设法给你去掉的。”
穆婵娟点了点头,“嗯,只是莫要乱了冤枉钱,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上次不是刚好摘了些药草吗?我想着之前看过一个方子,我琢磨着给你做去疤的润肤膏,定然是药到疤除的。那娘,大姐,你们先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呢,我回房了。”穆凌落也不多打扰,闹了这小半夜,她也是冷得厉害,只想缩被窝里暖一暖。
“阿落,那只白狗,你可一定得把它丢出去,就算是要过夜,你也把它丢在厅里,关好房门。可不能把它放在屋子里,猛兽无情,别晚上伤到了自己。”宋烟见穆凌落不肯把那只凶狠的白狗丢出去,只能采用个折中的办法。
穆凌落也知晓她这是慈母之心,忙点头应着,退了出去。她并没立刻回房,而是去相连的厨房闷灶的瓮里弄了点热水,因着还是上半夜,晚饭时烧火剩下的火星把瓮里的水烧得热热的,现在还没冷下去。
穆凌落端回房里,想给那脏兮兮的小白虎擦干净了,再用旧衣服给它做个窝。
谁知,一进房门,却不见它的踪影了,穆凌落不禁诧异,忍不住低声喊了两句,“小白,小白虎,哪儿去了?莫不是又使小性子,跑出去了?”
穆凌落正奇怪,就听得一声轻微的呜呜,然后自她温暖的被窝里钻出了一只毛绒绒的雪白脑袋,昂起小头颅,小白虎慵慵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穆凌落见它居然反客为主,爪子都不擦干净就往床上窜,只觉一股子怒火就从丹田直涌了上来,但对方是只老虎,她根本无法泄。
她咬了咬牙,就冲上前来,“你怎么能睡我的床啊,你还没洗干净呢!”
小白虎根本不理她,宿梓墨向来睡外侧,它就在外侧翻个滚,懒懒散散地背对着她。
穆凌落一把拎起毫无防备的它,它的爪子在空中恼怒地挠了两下,“我给你洗爪子,你这厮也挺会享受的,居然知道床暖和,特地跑上去睡。”她翻了翻被子,见外侧的床单上果然落下了几只黑不溜秋的梅爪子印记,她忍不住按了按额角。
“这大半夜的根本没办法换被单,你是故意的吧你!”穆凌落戳了戳它的小脑袋,“算了,我跟你说那么多干嘛?还好我睡里面,外面脏了只能明天再换了。只是你到底身上长没长虱子,若是弄得床上到处是虱子,我可怎么睡。”
小白虎挣扎地越厉害了,见挣扎不脱,本想用爪子挠死她,只是想起这姑娘有个厉害的护身符。它也只能兀自忍住,缩了尖锐的爪子,用肉垫狠狠拍了她的手一记,斜眼瞪着她。
穆凌落见它居然也不挠她,心里更是高兴了几分,专心致志地给它擦洗干净爪子,又一时兴起给它擦了擦嘴巴鼻子,弄得小白虎越恼怒了。
她找了件在穆家穿出来的那件破洞旧衣服,做了个简易的窝,把小白虎塞了进去,揉了揉它回温了的小耳朵,毛绒绒的很是柔软,让她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今晚你就睡这里,虽然只是破衣服,但是比你睡在外头温暖些。乖,好好睡,不准爬床上去,那是我睡的地方,明早给你喝你喜欢的溪水。”
小白虎抖了抖耳朵,不悦地埋头不搭理她。
穆凌落也不在意,只洗了手,脱了衣裳,整好床铺,也往床上爬去。
她想了想明日要给穆婵娟做去疤痕的雪肤膏,想到要用到的药材,她特地去空间里查看了一番,见里面的药草都长得极为精神奕奕,又浇了遍水,看那些药草抖着叶子容光焕,这才满意。
而因着还不曾有半个月,她特地看了那些蚌,见那些蚌倒是又出了珍珠,只是都特别的细小,想来时间还不够长,必须还得再长一段时间。
穆凌落算了算时间,果然如她所猜测那般,这些蚌的珍珠长到普通大小应该是一个月左右,若是想长更大,那便要更长久了。
现在溪水里的蚌有几十只,她分成了两批,一批专门供应给珍品记珍珠,一批则用来养大珍珠。
她虽然以后想靠凤梨和葡萄制酒挣钱,但是她也想多元化展,她心底已是有着她未来的构造蓝图,只等时间来让她实现。
穆凌落巡视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空间,翻身睡下。
小白虎却对她这突然出现又消失展现了极大的好奇,它抖了抖胡须,望着已然熟睡的她,漆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它慢慢地自窝里爬了出来。
穆凌落的这张床对于弹跳力惊人的小白虎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它后退略略使力,便轻易地跳上了床铺,然后摇晃着开始围着穆凌落打转。
见丝毫没反应,它张大了血盆大嘴就朝着穆凌落嗷嗷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