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后悔,无助,像尘埃一样盘旋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在一呼一吸之间,再进入身体。
刘梦翔发疯一样的跑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经理在坐在椅子上大声的喊着:“好好上班,要不别说式资,饭都没得吃。”
这个经理吃准了刘梦翔身无分文,坏笑着盘算能吃掉刘梦翔多少工资。
刘梦翔一路狂奔,跑到了一条小河旁。
他看着那浑浊而不见底的河水,在微风中起着涟漪。
大脑的正中央,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揪着他的神经,一次又一次的问着他:“你就是个废物,你能干什么?你活着除了吃饭,你能干什么……”
“除了吃饭,能干什么”几个字,像是山谷里的回音,不停的响在耳边,震耳欲聋,帮他屏蔽掉了街道上的嘈杂声。
他慢慢的靠近河岸,似乎是想看清楚水里到底有没有鱼。
路人看着他神情不对,在他的身后喊着:“喂,小伙子,那里危险。”
他全然没有听到。
直到有个人中年男子拉住了他:“小朋友,别在这里玩,快回家去吧。要掉河里,你爸爸妈妈该多着急啊。”
“小朋友”三个字非常刺耳的穿透他的耳膜。
他愣愣的,让脚不听使唤的跟着那个中年男子远离了河岸。
是啊,他这个年龄,大多数还在学校里读书。
可他却要想着怎么样工作挣钱,娶媳妇儿。
中年男子提醒了他,他还有父母。
他得好好活着,他还小,在别人的眼里还是“小朋友”。
他一无所有,但他有时间。
他晃动了一下疼痛的大脑,那个因为刺激而涨痛的脑神经。
他慢慢的走到了清欢的寝室里。
清欢还躺在床上。
他坐在清欢的床边:“我要走了。”
清欢突然睁开眼睛:“你是要回家么?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不,我不能带着你。”刘梦翔说。
“你在嫌弃我,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清欢挤了挤眼睛,拼命的想要流出眼泪。
她相信,眼泪是对付男人的利器。
“不,昨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我走,是因为别的事情。”刘梦翔根本没有看清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