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齐想了想,这才回答说:“十二岁。“”
“十二岁?你真的好厉害啊!”
蓝琴发自肺腑的感叹道,直到这次出谷前,她都没有接触过外界,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的。
爷爷曾经说过人心险恶,我们不必知道太多,只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就够了。
因为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而她的路就是作为巫灵族的圣女,好好守护族人。
“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南宫齐没有回头,但是却清楚的感受到了蓝晴字里行间里满满的心疼,原来除了五弟,还会有人关心自己。
“不苦,习惯了就好了。”
他在江湖上过了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最终混成了天下第一首富,他以为自己可以过得自由潇洒了,但最终还是逃不过作为皇室一个工具的命运。
南宫齐断断续续的讲了他许多的事情,身后蓝晴听得出神,那些事情是她想做,但却从来没有做过的。
南宫齐说到自己曾经受过一次比这还严重的伤,几乎连命都快没了,那时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人来理会他。
“你感受过吗?那种死亡慢慢吞噬你的感觉,你想阻止,想抗争,但是却无能为力。”那时的他就是这样的感受。
蓝琴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没有,我一直都待在留声谷里,从来没有出来过,这是第一次离开族人。”
南宫齐忽然问她:“你从小到大都一直待在谷里吗?那你平常都干些什么呀?都不会无聊的吗?”
蓝晴歪着头想了半天说:“不会呀,爷爷会教我武功,我还会和山里的许多好朋友一起玩。”
“山里的许多好朋友?”
“对呀,兔子,小鸟还有老虎啊!对了,我养了一只老虎,它叫雪儿,它可听话了,你还没有见过它吧,以后你们会见面的!”说起雪儿,蓝晴都有些想它了。
这次出谷为了图方便没有带它在身边,也不知道它呆在谷里怎么样了。
“药敷好了,等过几个时辰我再来替你敷药。”
蓝晴收拾好以后准备出去了,床上的南宫琦忽然说道:”臭丫头,谢谢你!”
蓝晴咬着嘴唇,神情颇为不自在:“你别说了,都是我学艺不精,如果我能跟爷爷好好学习武功,这次就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那,也不会让你受这么严重的伤。”
南宫齐忽然笑了起来,简直都快得合不拢嘴了:“臭丫头,你想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呢!不过你学艺不精,这倒是真的!”
听了前面的话,蓝晴心中原本还有所愧疚,但听了后半句话,怒从心头起,一声河东狮子吼:“去死啦,大坏人!”
蓝晴离开后,南宫齐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害五弟和弟妹,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那个黑衣人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而且这个黑衣人不仅武功奇高,还对纪青雪和他们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如今,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一定得先行一步查出那个黑人的身份,五弟,千万不能有事。
思及至此,南宫齐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灰色的鸽子从远处飞来,稳稳地停在了窗边。
南宫齐起身,找了纸笔来,大笔一挥,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将它绑在了鸽子的脚上。
他摸了摸那只鸽子的羽毛:“小灰乖,这事儿非常重要,路上不许贪玩儿,早去早回!”
那只灰色的鸽子像是听懂了南宫齐的话一样,立即往外飞去,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宫炎回府后直奔南宫齐的屋子,他刚进来就听见南宫齐正在床上无聊的叹气。
“四哥,你好些了吗?”南宫炎问道。
南宫齐拍打着被子,大声吼道:“我不好,很不好!”
南宫炎凝眉:“怎么了,是伤口发作了吗?”南宫齐哀嚎着:“南宫炎,你能不能劝劝蓝晴那个臭丫头,别老盯着我了,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她就跟个影子似的,非说我要出这门可以,除非打过得她,明明知道我身受重伤,她还欺负我一病号,你
说说她这是什么行为?”
蓝晴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她轻轻说着:“那不妨请你说说,本姑娘这是什么行为啊?”
看见蓝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南宫齐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想他南宫齐纵横江湖十余载,如今算是遇到克星了。实在是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