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随三位将军进了营帐,许猛见那营帐中坐着一位男子,眉宇轩昂,气度不凡,他心想:哼,模样生的倒是不错。
许猛再定睛一看,那王爷身边竟还有一位模样俏生生的姑娘,果然是王室之人的做派,走到哪儿都还得带着自己姬妾。
再看其他的两位将军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大家都想不通这朝廷居然派了个王爷过来,这不是添乱吗?
“属下参见王爷。”虽然不情不愿,但这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许猛众人朝南宫炎行了一礼。
他们那点儿心思南宫炎何尝不知,想到年他隐藏身份混迹军营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位将军不必多礼!这是在军营不是在京都,有些虚礼大可以免了,各位将军还是汇报一下各自的情况吧。”
此话一出那三位将军便开始各自推攘,南宫炎不用声色只是看着他们表演。
叶寒在一旁眼观鼻,口观心,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他可是尝过了南宫炎的厉害,所以在他面前从来都不敢造次,至于许猛这三个人如同烈马向来桀骜难驯,这次让他们受点教训也不错。这都过了半天了,见他们三人也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南宫炎便问:“怎么,三位将军连自己军中目前的状况都说不出个大概来,莫不是你们这将军之位做得太过安稳了些,所以让你们连本分都忘了
。”
南宫炎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可是只有叶寒知道他越是平静的时候就代表怒气越大,看来许猛他们这次真的要栽大跟头了。
“许猛许将军是吧,本王听说你你掌管的骠骑营原本是我大燕军中的一支精锐部队,可是自你接管以来这营中军纪散漫,可有此事?”
见南宫炎开始点将了,许猛虽然心里瞧不起这位王爷,可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一做的。
“回王爷的话,我们与匈奴休战已有半年之久,兄弟们只是趁机休息休息。”
南宫炎的的脸上已然有了薄怒,这样荒唐的理由他竟然想的出来。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个道理许将军不会不明白吧。修战半年你们散漫半年,若是此刻匈奴大军兵临城下你们又如何应对?”南宫炎字字铿锵,说得许猛毫无反驳之语。
“那兄弟们在战场上拼命还不让人休息了。”
话音刚落,叶寒默默的闭上了眼睛,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许猛这个不怕死的还敢硬着脖子胡咧咧,他已经预料到了许猛的结果了。
谁知南宫炎却忽然换了一个表情,他笑的很是温和:“其实许将军说的也不错,保家卫国的责任全在你们的身上,偶尔休息休息也是可以的。”
许猛以为南宫炎怕了自己,所以才在言语上作了让步,他对其他两位将军甩去了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看见没,我可是把这京都来的王爷治的服服帖帖的。
只有叶寒在心里默默的摇头,现在还得意呢,估计接下来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宫炎没有再拿许猛掌管的骠骑营说事儿,把话头又转到了剩下的两位将军——常州和常温。
他们是一对双生兄弟,在这军营中怎么说也待了有六年了。
南宫炎淡淡地问:“两位常将军这边又如何呢?”
大哥常温上前一步,十分恭敬的说:“回王爷的话,属下管理的是破虏军,如今匈奴在离我城二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这一路上我都命人设下了暗哨,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便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常温和常州二人行事比较稳扎稳打,相对于许猛狂放不羁就显得为人细心多了。可是这人和人待得久了总会受一些影响的,虽然他二人对南宫炎也是毕恭毕敬的,可是心里面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才知
道。
南宫炎早已看破却不说破,当年他还是新兵蛋子的时候也是这么对自己的主帅,看谁都不如自己强,后来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自然也就老实了,而且他们三人脸上摆明就写了三个字:欠收拾!
“本王近几日舟车劳顿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叶寒几人识趣的退下了,等他们走后南宫炎转头看向了纪青雪:“你觉得他们如何?”刚刚南宫炎在问话的时候纪青雪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纪青雪给自己病人做过许多心理治疗,她最擅长的便是洞察人心,更何况那三个人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已经写在了脸上,根本就
不用猜测。
“他们几个有勇却无谋,他们在军中也待了数年,身为一个统领者却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这是他们第一个失败的地方,第二个最严重的错误就是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