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云末才微微一笑,慢慢起身,拿过凤浅的衣裳盖在她身体上,才背转身从容穿衣。睍莼璩晓
凤浅的视线落在他后肩膀上,如果他真的象金竹一样,身上有可以隐去的图纹,他就是魔族的人。
那么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在这世上生存,还是有更多的目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
凤浅心里浮起一丝挥不去的不安。
“你为什么要帮虞金莲?”
凤浅虽然没有争虞国皇位的心思,但她要不做别人的棋子,要能站在与那人持平的位置,就必须站到一定的高处。
在这过程中,她不会无故去中伤别人,但如果别人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不会任人欺负,会反抗甚至反击。
虞金莲赤luo裸的挑衅,她当然不会一味忍让。
既然虞金莲欺上了门,她很乐意借这机会,狠狠地打击她一下,让虞金莲以后想动她的时候,也要掂量一下,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想捏就捏,想踩就踩。
本来可以把虞金莲直接赶出去,虞金丢了个大脸,在虞国的声望就会降低,这对母亲和她是有利的。
但云末却巧妙地维护了虞金莲的颜面,让凤浅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硬碰硬,不过是两败俱伤。”云末慢慢转身过来,眸子扫过凤浅嘴角的浅淡冷笑,从容地看向她的眼,“郡主太心急了。”
凤浅心里‘咯噔’一下,她经过严格训练的自己,就算做卧底的时候,四周全是敌人,而且一个比一个精,她也不曾露出过马脚。
她的想法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
他却象是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她在发现金竹身上的图纹后,就总觉得他身上或许还有仇恨以外的东西。
这两年脑海里反反复复想到被人类捕杀的蛟人,灵兽,以及魔族的人。
同时想到,当年虞金彪凌辱小郎的母亲,把他们母子绑在一起悬挂城门,暴晒三日后挫骨扬灰。
又想到被诏王强迫着亲眼所见的屠城,最后想到被强迫的种种。
想到如果小郎真的是魔族的人,与国师正面相拼的时候,她能做什么?
最后感觉,那些残忍而血腥的事,一件件就发生在她身边,可是她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无力感让她惶恐。
所以才急着想在踏上能与种种权势对抗的位置。
她同样知道自己太急进了,这些做法,虽然能让她尽快成长,却也会有很大的负作用。
但她害怕还没有等到自己强大,不想看见的事情就已经发生,她等不起,也不敢等。
凤浅眸子慢慢转冷,“你管的太多了。”
云末笑了一下,下了床,仍坐到桌角的书案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凤浅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就见千巧传来已经安全的信号。
三菊和四竹立刻揭起地毯,配合下头一梅和二兰继续没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