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桥失笑,无奈,没有再说话,张子裕晕晕乎乎的已经快要睡着了。
医院里更加的凉,景桥直接到了十楼康复科的VIP病房,按了铃叫医生过来。
张子裕躺在床上,用手按着胃,看向景桥的眼神里有不解。
景桥给张子裕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爸妈定期会到这里做理疗,医院又是他们的,这个病房是他们在住。”
说罢,暼了一眼张子裕苍白的脸,加了一句,“被套每次他们来过后都会换。”
张子裕没想这么多,病房里很干净,没有通常医院里充斥的消毒水味道,跟在家里差不多,是一个套房,张子裕躺的病床前也装了一个电视,两边立着两束新鲜的玉兰花,花香味很浓,但不让人产生烦闷感。
景桥说他妈喜欢玉兰花,病房里的花每天都有人来换,送最好的玉兰过来插上。
医生来得挺快的,护士也跟着过来了,端着治疗盘,看见床上躺了一个清清秀秀的男孩子,被叨扰的烦躁也淡了些许,让张子裕伸出手测一下血压和体温。
张子裕悄悄的往被子里缩,声音哑哑的,“血压和体温都正常。”
护士一愣,下意识的扭头问景桥,“景先生,是在家里查了过来的?”
景桥一笑,绕到护士旁边,从治疗盘里拿出一支体温计,坐到张子裕床边,沉声道:“过来。”
张子裕不想查,他不喜欢医院。
但景桥周身气压太低,虽然他之前看到景桥有笑过,可看着还是感觉阴沉沉的,张子裕抿紧了嘴唇,视死如归般的挪到了景桥旁边。
景桥看着张子裕还算听话,看了一眼手里的体温计,低头掀开了张子裕的被子,把体温计塞到他手里,问道:“知道怎么用?”
张子裕点点头,把体温计含进了嘴里。
景桥:“……”
护士在旁边不小心笑出了声,说道:“这不是口腔体温计,这是腋□□温计。”
张子裕愣了一下,然后从嘴里把体温计拿了出来,冲景桥尴尬的笑了笑,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
景桥看着张子裕耳朵发红,在有人的场合也不怎么好意思把手伸进腋下,景桥无奈,拿出他手里的体温计,又用一旁的酒精纱布擦了一□□温计,张子裕看得脸颊发烫。
张子裕的位置不对,景桥说道:“靠过来一点。”
还靠?
张子裕往景桥那边挪了一点,脸都快要贴在景桥的大腿上了。
张子裕穿着浅蓝色的睡衣,宽宽松松的,领口很大,露出大片脖子,锁骨精致漂亮。
景桥拿着体温计,从张子裕的领口伸进去,张子裕把脸紧紧贴在景桥的大腿边上,脸烫得快要烧起来,景桥的手有些凉,可被他碰到的地方却如同被火烤过一样。
张子裕想躲。
景桥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张子裕的肩膀,不让他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好体温计后,景桥的手指指尖从张子裕的ru尖若有若无的轻轻略过,惹得张子裕浑身一抖。
护士在一旁没看见什么,柔声道:“七八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
医生拿过盘子里的血压计,要自己来,顺便问些情况。
“有遗传史吗?”医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