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入非非,陆东深那边宣布中场休息,夏昼冷不丁对上陆东深投过来的目光,似笑非笑有些意味深长。
等估算着咖啡间人少的时候,夏昼才迈着四方步过去,刚到门口就听见杨远的动静。
“萨卡提出更换室内气味,夏昼坚决反对,依照她的专业,你当时相信她的决定没错,但你选择站在萨卡那一头,除了让夏昼事后规避风险外,你还有别的目的吧?”
“你想说什么?”是陆东深的声音。
杨远哼哼笑,“我看你是觉得萨卡给夏昼难堪了,所以你就故意让萨卡吃个瘪,依照你的做事手段,萨卡根本不用再遭一回罪。”
陆东深没说话,只有磨咖啡豆的声音。
“被我猜中了。”杨远嗤了一声,“陆东深,萨卡是王室。”
“王室又怎么样?”陆东深淡淡地说,“问题出在萨卡身上,她该记住教训,这跟她是不是王室没有关系。”
杨远噎了一下,“好,不说萨卡,咱就说刚才夏昼那样儿!”
“她又怎么你了?”
“她没怎么我,我就看不上她开会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样儿。”
陆东深笑问,“她耽误汇报了吗?”
“这倒没有……”
“她平时工作有疏漏吗?”
“……也没有。”
“那你总揪着她的一些小毛病不放干什么?”陆东深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因为她把你堵在洗手间里,所以你心里总过不去那道坎?”
“哎陆东深,我好心好意劝你,你倒打一耙是吧?惯!你就往死里惯着她吧!总有一天你会把她惯得胡搅蛮缠。”
陆东深轻悠悠地回了句,“想让一个女人在乎你,你就得纵着她的胡搅蛮缠。”
杨远出咖啡间的时候听见有人轻咳一声,故意的。
扭头一看,夏昼双臂交叉环抱胸前斜靠着墙,一副吊儿郎当。杨远一怔,想到自己刚才的话被她听得八九不离十了,略显尴尬。
夏昼哼哼笑,“杨副总,听说你办公室里新换了个沙发,国际大师手工订制,又千里迢迢漂洋过海邮回国,宝贝得很是吧?”
“你想干什么?”杨远一脸警觉地盯着她。
夏昼斜睨着他,“没什么,我突然挺想试试在手工缝制的沙发上开个豁儿有什么不同。”
杨远恨得牙根痒痒。
等夏昼进咖啡间的时候,陆东深正悠哉地靠在操作台旁喝着咖啡,浓厚的黑咖啡,光是闻着就觉得清苦。
“杨远的嘴太贱了。”夏昼拎了只杯子上前,“怎么这种人都能做集团的副总,应该去街道办工作。”
陆东深含笑,左手横在胸前抵着右臂胳膊肘,右手端着咖啡杯,“夏姑娘眼眶太高,一般人都瞧不进眼里。”
夏昼按了一下咖啡机,抻头瞅了一眼,觉得应该不会有人进来了,主动上前环住陆东深的腰,“下半场的会我就不参加了吧。”
陆东深怕杯子里的咖啡洒了烫着她,手臂一横将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略有思量,“接下来的会议内容是针对恒大置业和长湖开发的相关事宜,不想参加就不参加吧。”
夏昼后背一僵,恒大置业和长湖开发?这么快已经投入讨论了?
“怎么了?”陆东深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