椴尘闻言,媚然一笑,伸手抱住她的腰身,“难道情儿看不出来,我早对情儿情根深种,非卿不可了吗?”
叶姮强忍住掉鸡皮疙瘩的冲动,拍掉他缠上来的手,“你给我安分点!别忘了我如今是男儿身,我可一点也没有兴趣跟你传出绯闻来!”
他疑惑,“绯闻?”
“就是谣言!”叶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到旁边有小厮在匆忙往里边闯,下意识喊住他:“意白公子还在里边就诊,你冲进去作甚?”
那小厮愣了愣,答道:“外面来了江湖上许多门派的弟子,道是得到二小姐遇害的消息,特地前来凭吊。小人要进去向大小姐禀报此事!”
凭吊?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都想着趁火打劫吧!
叶姮往里面看一眼,君司颜从早上进去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你进去跟你们家小姐汇报此事吧。”
等那小厮走后,椴尘指尖敲击着石桌面,唇角一弯,“有好戏看了。”
叶姮也是一笑,随身在他身旁坐下,等着……看戏。
不过半会儿,便见君司颜冷着脸,从房内跨步出来,看也不看坐在庭院之中的他们二人,径直朝外面走去。
叶姮与椴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站起,跟随了出去。
君司颜走到正厅,随身在主位的椅子上坐下,冷冷看向面色焦灼的老管家:“让众位英雄好汉进来吧!”
“是!”
君司颜冷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不消一会儿,庭院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老管家引进来了好些充斥着汗臭味的粗莽大汉来。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面容衣冠楚楚的,但这在叶姮看来,都不过是些衣冠禽兽。
几个大汉进了大厅,也不用人招呼,就各自寻了个座位,大大咧咧坐下,亦不停止说笑。
倒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就在这个时候,君司颜冷若冰霜的声音清晰响起:“众位打着凭吊故人的旗号,登堂入室,进门后仍有说有笑,未免太不将我沐泽堡放在眼里了!”
众人愣了愣,待回过神来,便有人不屑嗤声笑道:“这沐泽堡果然今时不同往日啊,君堡主才去世十来天,就轮到一个黄毛丫头作威作福了!”
他话音刚落,便旋即有人附和:“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便想着要称王,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连庶女都算不上,何时轮到你来说话了?”
君司颜冷笑:“此乃沐泽堡之事,又何时轮到你这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指手画脚?”
“我们是不想君家辛辛苦苦创下的百年基业,毁在你这个黄毛丫头的手里!君大公子在哪里?为何迟迟不见他现身?二小姐不幸猝亡,这沐泽堡怎么也该由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接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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