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被关进了监狱,而陈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我赶紧打电话给邢潇,让他帮我疏通医院里的人脉,一定要尽全力救活陈潘!
无论陈潘犯过什么错他都罪不至死,而且即使他犯了什么弥天大罪那也是法律去制裁!
我在这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潇舟山安抚我说:“小晚,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先等医院那边的消息再说吧。”
我非常悲愤道:“舟山学姐,我……我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欠了宋栀什么他这辈子要这样的折磨我!你说他脑袋里是不是装的浆糊,这会是他一生的污点,他怎么就不能争一口气呢!”
“你弟还小呢。”
“屁,他翻年就23了!”
宋栀惹出这种错事,我只能打电话拜托刘队插手,刘队从他同事的手上接过宋栀的案子然后打算转交给一个好说话的检察官。
我正在思考检察院谁比较好说话的时候,潇舟山毛遂自荐道:“刘队,把他交给我吧。”
我惊讶,因为在鱼龙混杂的检察院潇舟山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倘若把宋栀交到她的手上,以后那怕是拿钱砸也救不了他的。
我拒绝道:“换成师兄吧。”
潇舟山笑问:“你不信任我?”
我摇摇头,解释说:“宋栀捅了陈潘是事实!他是错了,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搞出去而你……舟山学姐,这和你的底线有冲突。”
潇舟山沉思了一会儿说:“听你的。”
我相信潇舟山会帮我,但她帮我会在法律的界限以内,检察院的检察官都有派系,师兄在里面混了这么多年自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即正直但也识趣。
师兄匆匆的赶到警局时就看到我和潇舟山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我无奈的喊着:“师兄。”
师兄是我爸以前手底下一个官员的儿子,那时候两家的关系不错所以经常有联系,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我和宋栀两个人的身份。
刚开始我进检察院时他还在北京混,是后面的时候他才调回B市做了齐微生的学生。
齐微生那时候手上就带了两个人,是我和师兄,不过看样子谁都没有得到他的真传。
一个放弃从政选择了娱乐圈。
一个在检察院过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日子,正义要做但面对不正义的事也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像齐微生那般真正的一身白。
师兄浓眉大眼的,下巴处还留着胡须,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嗓音稳道:“我在,小栀的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不会让他有事。”
师兄给了我一剂强心剂。
师兄去见了宋栀,那小子嘴巴紧的跟上了胶水似的什么都不说,师兄拿他没办法只好问我道:“晚晚,小栀和陈潘结过怨吗?”
“他们以前打过架。”我说。
师兄沉思了一会儿,说:“医院有警局和检察院的人,先等陈潘的那边的消息再说。”
我虽然挺讨厌陈家姐弟的,但我现在真心的祈祷陈潘能够没事,能够生龙活虎!
凌晨时分医院那边才传来消息,师兄说:“陈潘暂时脱离危险期,但打斗的过程中伤到头颅,有百分之八十的比率会成为植物人。”
成为植物人有清醒的希望,而且只要他有条命在,宋栀犯下的事就有回旋的余地。
“还算庆幸。”我说。
师兄暖声安慰我说:“别太过忧愁这事,你看看你眼圈红成什么样了!现在赶紧回家睡觉,明天早上我再联系你然后一起去医院。”
陈潘出事我肯定要出面,先不说陈饶会不会放过我的话,陈家那一家人都在医院里等着剥我的皮、喝我的血、抽我的骨!
我疲惫的回到公寓,刚把自己摔在床上时卧室里的浴室门突然打开,我受惊的望过去看见一脸冷峻的苏湛年兜着一身白色的浴袍。
他光着脚站在浴室门口,额前的乌发微微湿润,他用毛巾随意的擦了擦扔在肩膀上,随后坐到沙发上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苏湛年抽烟的时间很少,除非是心里特别烦躁的时候,我垂眼看着他笔直的双腿沉默,直到他吸完一支烟才问:“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