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比他的父亲更加的令人恐惧。
是的,恐惧。
他的眼神里透着难言的冷酷。
而这冷酷是对我以外的所有人。
好像一瞬间,他就变的……
我打电话询问过刘瑟,刘瑟丝毫不惊讶道:“他爸就是那种性格,他也差不了多少!”
刘瑟的话让我放了心。
殷玉瑾读书的期间我每天都会去学校接他,我看见其他的小朋友都是三三两两的走在一块儿,就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林荫道上。
有次我蹲下身握住他的手,终于忍不住的问:“你为什么不跟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
殷玉瑾嫌弃的说:“没必要。”
我耐心的问:“为什么要这样认为?”
“母亲,回家吧。”
我:“……”
那段时间我尽可能的做好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比如向邻居学习厨艺,学习怎么照顾孩子。
我像一个新手乐此不疲的学习着,很享受这个过程,那三个月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在打算回国的那两天我接到陈深的电话,是上次露营遇到的那个男人,隔壁市的警局高官。
我接通惊喜的问:“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我在B市出差,灼灼想见小哥哥。”
我遗憾的说:“我们在美国。”
陈深笑说:“那只能下次约了见了。”
“玉瑾要不要和灼灼说两句?”
在客厅看电视的殷玉瑾没有搭理我。
我抱歉道:“那个孩子很寡言。”
陈深笑了笑:“能理解,我小时候也这样。”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殷玉瑾的身边,耐心的说:“就灼灼那个小孩,能像个猴子似的在树上爬的那小姑娘,她喜欢你,她想和你做朋友。”
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微微的偏过脑袋望着我,忽而说道:“母亲,我想换个名字。”
“呃……什么?”
我诧异的望着他,他紧紧的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张口说:“母亲,我不喜欢殷玉瑾这个名字。”
我没有想到他的脑海里会有这个想法。
我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想换个……什么名?”
他放弃道:“以后再说吧。”
我回国那天是亲手把他交到那个外国小姑娘手中的,他以后都会跟邓秀甄一起生活。
回国后我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通告接了一个又一个,两个月后才松了一口气。
我刚闲暇时关倾就主动给我打了电话,他让我晚上陪他去参加一个宴会,他五个月没联系过我也没见过面,一开口就是让我帮他做事情。
“没空,难得放假,我要去陪我儿子!”
他淡淡道:“我是在通知你。”
我太了解关倾这小子了,他让我做的事倘若我不去做的话,他心里又会给我狠狠地记上一笔!
关倾口中的宴会是个私人宴会,宴会主角是杨桐的父亲杨天承,据说他五十岁大寿!
我换了套礼服给关倾打电话,关倾过来接我时看了眼我身上的衣裙,立马露出嫌弃的神色。
他皱眉问道:“多少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