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膳堂,陈管家已然备好膳食,见进来的,多了一位客人,逐吩咐布菜的仆人道:“去,多添一副碗筷!”
仆人无声退下,很快便添上碗筷,陈管家笑道:“贵客,老奴并未知晓有客人到,所备的吃食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还望贵客见谅!”
“无妨,是言未请自来,还要劳烦管家多件事情忙,倒是言之过错。”慕容言温声出声。
陈管家对这公子,莫名地好感度增加,再瞧他坐着轮椅,细一思量,便恍然道:“莫非公子便是早些年传闻,陌上如玉慕容言,慕容家三公子?”
“此乃他人缪赞,当不得真。”慕容言推诿夸耀,从容淡定转动轮椅入了位。
沈风裳与章国忠也各自入位,陈管家乃有分寸之人,自是不敢再多扰客,便笑着退下。
待陈管家不见人影,沈风裳便把这里其它仆人也一变摒退。“言表哥特意来府,是否有何指教?”沈风裳张口便问,她道慕容言乃淡然之人,往日无事。怕是不会主动上门叨扰,方才在外头,顾忌着隔墙有耳,现入了府中,依将军的谨慎,想必是安全无虑的,这才
出声。
“你就不能以为,我只是纯粹来蹭顿吃食?”慕容言好笑地开口。
“慕容三公子可曾缺过吃食?”沈风裳反问。
慕容言摇头,不赞同地问章国忠道:“娶妻太聪慧,人生乐趣怕是少许多罢!”
章国忠摇头,嘴角笑意不减:“得妻如此,我之大幸。”
难得的,慕容言“钦”了一声:“章将军日后怕是妻奴。”
章国忠不咸不淡地回了四个字:“甘之如怡!”
慕容言要不是为了顾忌往日形象,怕是要翻起白眼,怒骂此人没脸没皮。
然冲沈风裳道:“裳儿,我想,今日之事虽事出突然,不过诊我之意,此事与姑姑那事,倒是有利可图。”
“表哥明言。”沈风裳也开始运转心思,想问题想了个透彻。
两日后,沈尚书府。
沈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沈尚书的书房而来。被书房的门童给拦下。
沈夫人一女流之辈,闯不过人墙,只得放声大嚎道:“老爷,老爷,你救救裳儿,救救裳儿啊!”
沈尚书在书房里,像没听到一样,依然固我的拿着本册子,瞧得仔细连头都不抬一下。
沈夫人依然嚎得大声:“老爷,你不能如此狠心,裳儿可是你的嫡亲女儿,咱们尚书府的嫡女,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远处,一美妇人临近,见了不顾形象的沈夫人,娇声道:“哎呀!夫人,你这是做何,这青天白日的,在府里大呼小叫,不晓得的,以为咱们尚书府出人命了。”
沈夫人边擦眼泪,边抓着美妇人道:“谢姨娘,好妹妹,你帮我劝劝老爷,老爷平时最听你的话了,你让老爷想想办法,救救裳儿,不然真的要出人命啊!”
谢姨娘暗自用力,挣开了沈夫人的手,皱眉道:“怎的,大小姐出事了不成?”
“裳儿,裳儿被人污告,参与灭门惨案,昨日听说都被关进刑部大牢了,我的裳儿,从小善良懂事,怎么可能做此等大恶之事,想那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裳儿进去怕是好不了啊!”沈夫人哭得都要岔气。谢姨娘惊讶地叫道:“呀!灭门惨案,那可是杀人的大罪,裳儿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姐姐,你也真是的,老爷是尚书,这杀人这么重的罪,哪里就能说出手就出手,况且,这要真出了手,裳儿到时就算没
事,老爷也一定会被人猜疑,说他官官相护的。”
“怎么会呢,裳儿她是无辜的啊,老爷是她亲爹,为她说句话,求个情,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么。”沈夫人辩解道。
“姐姐,既然你都认定裳儿是无辜的,想那刑部也非那草菅人命之徒,你便好好等着裳儿被放出来不就行了,而且你那不还有个一品将军女婿么,怕什么。”谢姨娘硬气道。
沈夫人刚想说什么,那边便有她的贴身婢女容儿叫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容儿跑得气喘吁吁,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裳儿被欺负了。”沈夫人一听慌慌张张问道。
“不,不是,夫人,是姑爷,姑爷也被抓进大牢去了。”容儿叫道。
“什么,时初也被抓进去了,不是说皇上不让关他的么,怎么他还是被抓进去了。”沈夫人抓着容儿的手臂惊道。“奴婢,奴婢奉夫人之命,到外头打听大小姐的事情,听说很多百姓,不知打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姑父犯了案,却因为官高一级,未被抓进去审问,大有逍遥法外之意,很多百姓不服,站刑部示威。”容儿
一口气说到这里,咽了一口口水。
继续道:“那刑部的李大人,实在拦不住那么多人的示威,便请示了皇上,皇上迫于民意,最终还是同意刑部抓了姑爷。”
沈夫人慌了神,转身硬是挤到门边,使劲拍了门道:“老爷,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连章将军都被抓进去了,你再不去,我的裳儿可就要没命了。”
沈天枫书房的门,啪地一声开了,只见他出得门来,便直接走到容儿面前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那章国忠已被抓进大牢。”
容儿看到尚书大人那凶狠的样子,狠狠地再次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是,是的,外头是,是这么说的。”沈天枫听后,点了点头,拧了拧嘴角的一撮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