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收回思绪,笑问:“你们,是把我这个客人遗忘了?”
沈风裳回过神,不好意思道:“言表哥,对不起!”
“无妨,我今日来,主要便是想请你二人,去太傅府一叙,祖父跟我爹他们,很想见见你这孙女婿。”慕容言似笑非笑地看着章将军,想是这一叙,有难题等着他吧!
“这过府一叙倒是不难,只是,容我去换身衣裳。”章将军指着自己身上的朝服道,本来他想拒绝的,但又想着,毕竟是裳儿在乎的人,且又是长辈,请你了若还不过去,怕是不妥,便改口了。
“成,我们且在这里等你!”慕容言点头,靠着椅背喝起了茶。
章将军一回自己屋里,便喊成义道:“去,给爷准备一身白衣回来。”
成义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将军,您没事吧,往日可是从不穿白衣的。”
章将军可不敢说,刚才看到裳儿一身白衣,站在同样一身白衣的慕容言身边,看得他一阵刺眼,所以一回来便要换身白衣。
“这要去见夫人娘家人,我的衣裳颜色太沉,煞气重,老太傅一家都是文人,吓到人家可不好。”章将军找到了说词。
成义也算是半信了,点了点头,便出去找衣裳去了。
当将军着一身白衫,走着文雅步子,迈进客居,沈风裳便愣住了。
从未见他穿过白衣,这突然一身,倒显得有些怪异,倒不是不好看:“时初?你这衣衫,倒未曾见你穿过。”
“嗯,成义老早前准备的,我有些不喜,今日他说我要见外祖父等人,外祖等人又是文人,自是要着装方雅些。”将军说瞎话,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哦!那便动身吧!”沈风裳没有意见,毕竟穿什么,她从来未曾在意过。
踏进太傅府。
本就是文臣,府邸自是比将军府雅致许多,没有过多的夸大物件,有的自是小桥流水,花草浮雕,别有一翻意境。
将军一进门,便暗下打量了一下,心道,果然是书香门弟,这一景一物皆带着文人的傲骨。
虽有慕容言带路,太傅府的管家,依然尽责地迎他们进了厅堂。
厅堂中,慕容府的人几乎到齐,沈风裳一一给人行了礼,将军自是跟随礼。
未曾客套话下来,老太傅便道:“人都到齐了,时辰也刚好,开席吧!”
他行起身带路,一众小辈也随后跟着,今日的将军可是放下了那身气势,装着文雅人士,静静地跟着。
“时初,可是不太适应?”沈风裳都觉得他这是端着的,怕他不舒服。
“无妨。”将军淡然道。
沈风裳见他没什么表示,也不好说什么,只频频向他看来。
不过将军依然故我端着书生架子,文雅地入了座。
慕容太傅喊道:“时初?”
“在!”一不小心,将军就暴了本性,声音有些大,闹在在场的人,不小心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