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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哥被人打倒在地,五岁的戴双杰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事情来的太快,前面人阻拦不及,后面人不明状况,一时间整条北街都开始涌动起来。
红了眼的李德山,企图趁乱对正要起身的贤哥再下毒手,哪知他的手还没举起来,自家菊花便急剧猛烈的一缩。
“哎哟”一声的李德山,回头发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戴双杰,正摇头晃脑死命挂在他的身后,看向他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极为渗人的狠劲,疼痛不断的李德山大怒,要不是他身上穿着薄棉裤,今天不得给这小崽子咬掉一块肉?
“小杂种找死……”穷凶极恶的李德山伸手去抓戴双杰,想要摔死这个戴显业留下的余孽。
哪知戴双杰又想躲又不甘心撒口,小人儿手脚并用一拉一扯之间,刺啦一声,人群“轰”得爆发出震天笑声。
原来是李德山今天出门匆忙,裤腰带没绑紧,跟戴双杰拉扯间竟被小人儿将裤子一撸到底,青天白日,众目睽睽,懵逼的李德山整个人似被天雷劈中,整张面皮更是似火燃烧,没成想他都是一把年纪当祖父的人了,竟被戴家小杂种害得当街遛鸟。
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中子孙的颜面着想,李德山慌忙去拽落到脚腕的裤子,不想可能是太过慌张的缘故,愣是没能从戴双杰口中夺回裤子,情急之下的李德山拉着戴双杰的头发大喊:“松口”。
“呜呜”戴双杰人小脾气硬,即使身子被拖得匍匐在地上也丝毫不肯松口,反而还一把将李德山的棉裤抱进怀里。
“爷爷今天非弄死你个小杂种,替浦阳镇除害不可……”颜面尽失的李德山豁出去了,反正已经被看光,再被多看几眼也是一个样。他双手抓着戴双杰就连人带裤子一块拎了起来,看戴双杰失了重心后还是不肯撒口,颜面尽失的李德山一时恶向胆边生,拎着戴双杰便往身后墙上撞去。
反应过来李德山想要做什么后,人群“啊啊啊”着开始尖叫,而在一片尖叫声中,伴随着数声“杰哥儿”唤出,一道隐含怒气的威严之声骤然暴喝道:“大胆刁民,住手!”
可事情俨然已经来不及了,离两人最近之人,伸手也没能抓住陷入疯狂中的李德山。
一片惊叫声中,出门查看的闵氏被眼前情景吓住了,她凄厉的大喊一声“杰哥儿”,就逶迤于地昏死过去。
一道出门的孙氏也吓坏了,没顾上看闵氏一眼就往戴双杰身上扑过去。
“嘭”
就在所有人都捂住眼睛不敢再看的时候,只见李德山整个人摇摇晃晃向后倒去。
扑过来的孙氏堪堪将戴双杰接住,人被拐得歪倒在地,后怕不已的孙氏抱着戴双杰,不敢让他去看汩汩冒血的李德山,只下意识道:“杰哥儿回来,杰哥儿回来,杰哥儿快回来……”
戴双琳看到孙氏抱着杰哥儿坐在地上,旁边躺着没穿裤子,血一点一点自脑后冒出来的李德山,又看高举着手腕粗的棍子,正努力吸气的贤哥。
再也顾不得别人眼光的戴双琳,大步跑到贤哥身边,发现贤哥浑身都在抖动,含泪心疼道:“贤哥儿,别怕,别怕昂!”
戴双贤木愣愣转头看着自家二姐,眼泪无声滑下,磕磕绊绊道:“二……二姐,我杀杀……人了?”
贤哥今年才十一岁,为人随戴显根老实有余机灵不足,平时戴双琳最喜欢逗弄这个弟弟,可到了此时,戴双琳却觉得心都被人挖走了似得,她忍泪看着惊恐的贤哥坚定道:“听二姐的说:你没杀人,人是二姐杀的。”
“不是二姐,是我……是他要撞死杰哥……我才……”贤哥抖得更加厉害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人是他杀的,二姐却说是她杀的呢?
“你看,人就是我杀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戴双琳想到这个就心中发狠,她趁贤哥不注意,夺过其手中棍子便向后敲去,这一棍子因惊吓而力道不足,但不巧的是却正中李德山子孙命脉处,“嗷呜”,上一刻已做挺尸状的李德山,下一刻便捂住命脉呻吟出声。
“二姐,他还活着,我没杀人,你也没杀人……”贤哥喜出望外指着慢慢在地上蠕动的李德山。
戴双琳心中亦是大喜,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爹……”
“孩子爹啊……”
一直躲在人群中的李家人挤出人群,扑倒在李德山身上大哭起来,李德山的婆娘连裤子都没来得及帮李德山穿上,便呼号着“我跟你们拼了”,顶着硕大脑袋就向戴双琳姐弟二人撞过来。
戴双琳不是戴双贤,身后也没有需要保护的小堂弟,她拉着戴双贤往旁边一闪,李德山的媳妇就趴倒在了地上。
“自作虐不可活,如果不是他想撞死我们杰哥儿,谁愿意动他一手指头,看他一眼都嫌恶心的东西……”自家不过是拿回了属于自家的田地,他们李家人竟记恨到此地步,连人命都不当回事儿了。
“说的好,朗朗乾坤,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欲置无辜幼童于死地,来人,将此人带去包扎之后关入大牢,听候处置!”戴双琳话落,在旁边替戴双杰捏一大把冷汗的青年官员迈步上前,冷声吩咐身后跟随的衙役。
“是”有两名衙役应声上前给李德山穿裤子,然后就把人架起来往孙大夫家而去。
李德山的儿子,在戴家状告李亭长一案时见过县大人,如今见县大人从天而降,还把事情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惊得顾不上被拖走的老爹,跪在地上直喊:“大人饶命”,无奈被剩下的衙役们无情拖出了人群。
文曲星下凡的县令大人来浦阳镇了?
这年头人人避官司胜过避蛇蝎,路过衙门口时都自动弯腰缩头以示恭敬,所以县令对于小民百姓来说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如今神从天降,人潮便如浅滩浪头一般伏了下去。
“都起吧,本官是听说戴亭长劳心苦力为大家伙着想,所以才来探看一二,不成想竟遇刁民因此闹事,不知尔等对娶落难女子是何看法?”年轻县令扫视一圈眼不敢睁、头不敢抬的众人缓缓说道,想到接下来的征兵事宜,清俊明朗颇有威严的脸上明显有了不忍之情,低叹一声道:“罢了,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最是强求不得,戴亭长……”
“小吏在,大人……”戴显根强忍住对家人的关切之心上前应道。
“让无关之人退去吧,不介意娶大养小的留下,这事儿抓紧时间办,接下来还有征兵的事等着你办呢”仿佛是在说给戴显根听,又仿佛是说给众人听,年轻官员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便不再理会众人,背手转身,提唇轻笑去看跪在孙氏边上的戴双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