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干了,不过不似她那般粗鲁,而是优雅从容地让醇香的烈酒缓慢入口。
从开始到现在,严甯喝了有三四杯了,估摸着二两有余了。
虽然她酒量还行,可她从没喝过白酒,加上这两年多在国外她忙着学习,那是滴酒未沾,所以突然灌了二两白酒,很快就觉得有点头晕了。
已然微醺。
酒杯小巧可爱,如白玉般晶莹剔透。她垂着眼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蹙眉咬唇,模样有些纠结。
喝了酒,加上心情不好,心里有些话,严甯突然就觉得忍不住了。
“迟勋。”
犹豫了半晌,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抬眸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嗯?”迟勋正给她添酒,听见她喊他,便抬起眼睑与她对视。
她深深吸了口气,特别诚恳地说道:“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他轻挑眉尾,似笑非笑。
“谢谢你帮我照顾八戒。”她用嘴努了努正在她右手边咔嚓咔嚓啃核桃的八戒。
迟勋转眸看了眼啃得不亦乐乎的八戒,轻笑摇头,“并不是我一个人照顾它的,这份功劳我不能独占。”
严甯蹙眉,她记得他刚才的解释,说是因为霍冬有任务所以才把八戒寄养在他家的……
鬼才信!
俏脸一沉,她冷冷道:“我知道你跟他是好兄弟,但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不用帮他遮掩!”
迟勋在心里默默衡量了一番,说:“八戒很乖也很可爱,照顾它是我的荣幸。”
见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对霍冬很是抵触,所以他没有继续为霍冬解释。
其实他没有骗她,也没有帮霍冬掩饰什么。当初她走的时候,霍冬的确说过不要八戒了,而他也真的把八戒带回了自己家里。然而那晚半夜,霍冬就咚咚咚敲响了他的家门,等他开门之后,霍冬阴沉着脸二话不说就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八戒给抱走了。
所以严格说来,八戒是跟着霍冬的,只是他们的工作性质太特殊,有时候有任务,几天或者大半个月都不能在家,而每当霍冬有任务的时候,就由他照顾八戒。
可她现在不愿听,他也只能缓一缓了。
严甯夹了颗花生米放嘴里,一边闭着嘴细嚼慢咽着,一边偷瞄了眼对面的淡定从容的迟勋。
迟疑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了,“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的定力怎么这么好呢?难道他一点都不好奇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以及今晚都发生过什么吗?
“你什么都愿意告诉我吗?”迟勋眉梢带笑,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不答反问,
“……”
什么都愿意?
那肯定on啊!
严甯无语了一下,咬了咬唇,她端起酒杯轻啜了口,然后垂着眸小声嘟囔,“你要问我三围的话那我肯定是不会告诉你的啊……”
她声音很小,却还是被他全听进了耳朵里,差点让他笑出声来。像是被她提醒了一般,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她来。
她的三围嘛……
不用她告诉,他也是可以目测出来的。
“迟勋。”她低着头,又轻轻喊他。
“嗯。”他连忙收回自己有些流连忘返的目光,抬眸看她。
“你……”她咬唇,欲言又止。
“我在听。”他温柔的声音像是鼓励一般。
严甯暗暗咬了咬牙,心一横,抬头与迟勋对视,“你认识简素衣吗?”
她知道她不该问,不该在刚不那么难过的时候又问这种让自己心里添堵的事儿,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她就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