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甄淮依旧不吭声,转而微微一叹。
“法事,法事,就是正在发生的事,需要你去制止。”
有点见地,甄淮略有所悟的点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神情渐渐平静下来。
“你所遇见的那个妇人,为其子求助,不就是老翁疼爱孙子,稍稍迷恋儿媳么,赖在家里不肯走。其实那老翁本想纠缠儿媳的,奈何那女子秉气刚强,他不敢依附就是了,因而才转附孙子身上的。你道那老翁因何迷恋儿媳,却是前世那老翁曾助她一力,那女子未曾报答而已,因而别家不知此事,做法也是不起作用的。这是好解,我教你一法,回去后,燃起香火后你可将此画焚了,那老翁自会离开。”
说着递给甄淮一张卷着的画。
这么简单的事,非要我来这儿走一遭?不能让无常把画带给我?
甄淮又觉出心里火起,露出愤愤然的样子。
“你无需恼火,这根本不是要你来这儿的目的,凑巧罢了。”
宋帝王微微举手,示意甄淮稍安勿躁,且听他说。
“你身边可是有六界的人?”
“唔,是的,这您也知道?”
甄淮心中一凛,据实回答。
“这就是了,本尊奉钧旨,邀你前来,是告诉你,以后你就能神魂出窍,六界皆可去得了,不过,却需要一个认可,这就是符牌了。”
说着,站立起身,双目圆睁微微蹲下身子双手划圈结界,舌尖轻触双唇,猛然间一声大喝:“呔,成了。”
霎时,屋内金光闪闪,蓬荜生辉,他身后竟然突然冒出许多人来,却是十殿阎君的其余九位,皆是依宋帝王状,形成了一个叠迦,齐皆大喝:“呔,成了。”
双齿咬破舌尖,喷出一阵血花。
甄淮眼前就现出一个结印,滴滴转着,悠悠暗使得他看不出那是什么样子,一时怔然。
那结印滴溜溜转了一阵,蓦地一个激射,嘿,朝着甄淮胸前窜来,“嘭”的一声,钻入他胸前的吊坠中,倏地不见了。
身子猛然一晃,甄淮心下了然:是了,看来,那结印已进入吊坠,这才是我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坐稳身子,甄淮看十位阎君都是脸露微红,气稍稍喘,额头微微沁出细汗,心下甚是感激,遂不敢再坐,连忙起身:“不知诸位阎君驾到,未曾迎迓,失礼之至,还望见谅。”
我的个我,什么时候我也会拽文了,嘿嘿。
“好了,小伙子,别卖弄了,好不好!老夫,是大学士,你也好意思班门弄斧?!”
矮矮的胖胖的黑黑的,酷似包黑子啊,难怪口气那么大。
模糊中,看起来很像啊,甄淮却不敢问。
“呵呵,不敢。”
“算了,就别斗嘴了,先歇歇吧。”
宋帝王做个和事佬,打着圆场,并一一做着介绍。
介绍完毕,坐定,甄淮才又转脸打量一下这间小屋,一看之下,心中惊叹:还真是变幻转瞬间啊。
刚才的一切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金雕玉琢的器皿和座椅,就连地面都是翡翠铺就,好华丽的陈设。
一阵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却不是上等的龙井么!
好你个老小子啊,俺在的时候,什么都是陈旧的,嘿嘿,这他们一来,都成上等的了。
算了,咱也不计较了,且陪他们坐一会,还是赶紧回去吧,珠儿和爸妈还不急死?!
这么一想,甄淮心下倒是真的焦急起来,再说,答应那女人了,三日后去她家为她做法事,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诸位阎君受累了,为了我的事,辛苦,我也不知怎么感谢才好,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容当后报吧,不过,我现在尚有急事在身,是否能送我回去呢?!”
现在,甄淮所能表达的也仅有诚恳了。
“哈哈,好小子啊,得了便宜就卖乖,想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