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烛光摇曳,芳香扑鼻。潘巧云面色潮红,媚眼如丝,一张红唇快要碰到莫少锋的嘴巴时,突然,一双眼睛睁开了。
“啊!”潘巧云吓了一跳,急忙立起身子,慌张道,“公子,不是喝醉了吗?”
“我要是喝醉了,就成千古罪人了!”莫少锋在酒楼根本没有喝醉,只是装醉而已,不然,那些屠夫不会放过自己。莫少锋本以为回到家中,可以好好休息,谁知,潘巧云这个荡、妇,居然趁机赚他便宜。幸亏莫少锋只是装醉,不然,童子鸡就被潘巧云吃掉了。
“公子,既然醒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潘巧云做贼心虚,急忙离开。
“慢着。”莫少锋下了床,将她拦了下来。
“公子,这是为何?”潘巧云心惊肉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莫少锋盯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趁我喝醉了,勾引我?”
“没有,我没有勾引你。”潘巧云脸色煞白,精神慌张。
“既然没有勾引我,为何脱我衣服?”莫少锋面如寒霜,一脸杀气。
“那是为了帮你擦擦身子而已。”
“嫂嫂莫要害怕,请坐。”莫少锋收敛住怒气,请她坐下。
潘巧云心惊胆颤,不知他葫芦里藏的什么药。
莫少锋坐在对面,沉默一会,问道:“嫂嫂,肤白貌美,天仙一样的人物,为何嫁给我大哥?”
潘巧云吃了一惊,说道:“我原本是刘员外府的一名丫鬟,后来被卖给了你大哥。”
“我大哥,花了多少钱,买的你?”
“一两银子。”
莫少锋大吃一惊,一两银子也就是五斤猪肉钱,这也太便宜了。花一两银子,买个大美女回家当媳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公子,莫非不信?”潘巧云问。
“不是。”莫少锋尴尬一笑,问道,“从你嫁给我哥哥,可否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你哥哥对我言听计从,百般呵护,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潘巧云虽然不喜欢刘阿实,但是日子过得并不委屈。潘巧云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刘阿实买得起,就会照办。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干出,对不起我哥哥的事情?”莫少锋变了脸色。
“我只是……”潘巧云想起了伤心事,忍不住热泪盈款,“我是一个命苦之人,在刘员外府被老爷欺负,被少爷欺负,就连府中的杂役也欺负我。大太太骂我不要脸,说我是贱人。就因为我天生丽质,所以成了红颜祸水。”
“你哥哥虽然五大三粗,但是不懂男女之事。我嫁给他三个月了,都没有同过房。我内心的孤独和寂寞,有谁知道,有谁可怜。”潘巧云越说越激动,眼泪婆裟,“那天你来我家中,我就像着了魔一样,居然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你。”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隐瞒了。公子,我喜欢你,你就要了我吧。”潘巧云站了起来,如同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莫少锋一把将她推开,冷哼道:“嫂嫂,莫要不自重。你这样不仅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
“你们男人为什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我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哪一点配不上你?”潘巧云一脸怒气,心有不甘。
“你已经是有夫之妇,就应该遵守妇道。”莫少锋斥责道。
“我就不遵守妇道,我就要和你同床共枕。”潘巧云豁出去了,又一次扑了上去。
“贱人,好不要脸。”莫少锋火冒三丈,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地上。
潘巧云坐在地上,伤心流泪,嘴里喊着:“我不是贱人,我一点都不贱。”
“不是贱人,为何勾引我?”
“我只是一个得不到温暖和幸福的可怜人!”潘巧云想起曾经往事,泪水就止不住夺眶而出。五岁那年,父母早亡,被婶婶卖到员外府当丫鬟。十六岁那年,被刘员外***失去处女之身。二十岁,又被大太太一两银子卖给了清河镇最丑的男人。
潘巧云一个弱女子,没有权利选择,只能默默忍受。这就是人生,无奈的人生!
莫少锋叹气道:“既然你不爱我大哥,那就和他离婚。如果不愿离婚,那就好好照顾他。如果干出对不起我大哥的事情,我一定不会饶你。等我大哥醒了,将这五十两银子交给他。”
莫少锋放下银子,走出了房间。
“你要去哪里?”潘巧云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回家。”莫少锋没有开门,直接翻墙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你宁肯走,也不愿意接受我,我真的就是贱人嘛!”潘巧云看着桌子上白花花的银子,伸手一挥,将银子扫落地上,掩面痛哭,“我不要钱,只想找一个我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平凡的生活。”
……
第二天,清晨。刘阿实酒醒之后,发现莫少锋不见了。“娘子,我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