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夫人挂断电话,郭夫人已是眉飞色舞,顺嘴便一箩筐的好听话:“那怎么好意思呢,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傅夫人的魄力,难怪我公公老是说,城中的几位世家媳妇,数傅夫人您最出挑,天生的大家闺秀,为人聪明通透,做事果断利落,有其母必有其子,难怪君若这么优秀。”
“别夸了,不过是一副画,一会让人给郭老先生送过去。”傅夫人回得颇为矜持,不过从她背影上,白羽芊倒瞧出了几分得意。
郭夫人想了想,倒是提醒了一句:“这事儿要不要跟老夫人知会一下,别到时候……让您为难?”
“用不着,这里是我们傅家的产业,老夫人早几年把时平馆交到我手上,也不太管事了,她这岁数只想清闲,不用给她添麻烦。”傅夫人哼笑一声,似乎郭夫人的话,让她又有些不高兴了。
“早听说时平馆藏了不少名画,也只有傅夫人有这本事,我进来看了一会,直接眼花缭乱了,您还管得这么井井有条,实在不容易,这里至少值几个亿吧?”郭夫人眼珠子转了转,显然意识到自己那句有些多余,连忙在后面补救
傅夫人捋了捋头发:“怎么说呢,书画作品讲究的是艺术价值,拿金钱考量,就太俗气了。”
“那当然啦,我是不懂的,就是我公公最近喜欢上黄宾虹的画,说是能收藏到一副,就心满意足了,我们做小辈的,当然得尽这份孝心,”被嘲笑了的郭夫人并不在意,眼睛眨了眨,打听道:“那什么‘小景’的画,挺值钱的哦?”
“不用提钱的事,郭氏企业几十年都是我们银行的大客户,恒通走到今天,也有赖大家支持,一幅画而已,你不用纠结。”傅夫人口气非常轻描淡写。
郭夫人又往四周看了看:“都说富不过三代,你们傅家却传了十三代,我以前只是觉得羡慕,今天进了时平馆,才明白底气在哪儿了,以后不知道谁家女孩有福气,能嫁进你们傅家。”
这话虽然是奉承,却又戳到傅夫人痛处,白羽芊坐在屏风后,很清楚地听到傅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叶小姐……我瞧着差不多了吧?”郭夫人带着些试探地问道。
“别提了,”傅夫人摆了摆手:“叶江江要是肯听我的话,在君若身边本分一点,说不定现在两个人已经订婚,准备办婚礼了,可惜那女孩家教差了点,做事不懂进退,喜欢争强好胜,惹君若很不高兴。”
“您这意思,他们分手了?”郭夫人眼睛居然一亮。
“没什么,君若觉得和叶江江不合适,跟她分手了,”说到这里,傅夫人拿手撑住额头,嗤笑了一声:“分就分吧,我也不亏待她,开头她还想跳舞,我帮她回到舞团,保住了她首席的位置,后来叶江江又要进娱乐圈,我给钱,让她开了间经纪公司。”
“好象最近有消息,叶江江要演徐导的大片,”郭夫人笑道:“原来是傅夫人给铺的路。”
“提起这事,就让人生气了,所以说叶江江不懂进退,我请人把她引荐给徐导,听说谈得不错,结果叶江江沉不住气,急不可待对外宣布她是徐导新片的女主角,把徐导惹毛了,直接给她一个难看,我现在真庆幸,君若把她甩了,要不我们傅家都跟她一块成了笑柄。”傅夫人不悦针道。
“也是啊,这样沉不住气,是有点烂泥扶不上墙,娶进门也是麻烦,不过,以君若的条件,真不怕找不到合心意的,再说了,您这位未来婆婆又那么好说话,连下堂的女朋友都被您照顾得好好的,”说到这里,郭夫人明显观察了一下傅夫人的神色,凑近问道:“其实,盼盼……还不如让她和君若破镜重圆。”
听到郭夫人这么说,傅夫人反而连声叹气。
“盼盼今天怎么没有过来?”郭夫人作势回身看了看。
“她跟我一块回的国,刚才在机场,我想让君若送她,结果我那儿子装着什么都没听到,”傅夫人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我也知道,盼盼比叶江江好了不知多少倍,不瞒你说,刚才我还跟君若在谈呢!”
郭夫人显得异常关心,立刻问道:“君若什么态度?”
傅夫人吐了一口气:“君若不愿意,其实缘分的事勉强不来,而且,盼盼有抑郁症,以后对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