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凯自顾哭得厉害,白羽芊只得朝萍姐摇了摇头,随后带着孩子走到旁边一处台阶坐下来,让孩子靠在自己怀里,忍着伤口的疼,用萍姐递来的纸巾,替孩子擦着眼泪:“凯凯不哭了,没事了,有妈咪在呀!”
“羽芊,您伤得怎么样?”团长跟过来,弯下腰问道。
“小问题,晚上可以继续演出。”白羽芊抬头对团长笑道。
团长疑惑地看了看萍姐:“真没事?”
“刚刚在救护车上,医生说让去检查一下,看肩关节有没有伤到。”萍姐在旁边摇头道。
“那就赶紧去检查,孩子让萍姐帮你照顾着,今晚你不上场没关系,身体重要,”团长立刻催道,随即又嘟哝:“那边小傅先生问题有点大,我得去看看!”
白羽芊吃了一惊:“傅君亭怎么了?”
“他后来去追那个行凶的人,头上不小心中招,流了不少血,还说头疼得厉害,我安排团里两个人陪他上了救护车。”团长说着,往人群那头一辆救护车走去。
“叔叔说要救妈咪,让我在那边等着,我很乖的,站在那都没走。”凯凯似乎好一些,哽咽着指着前面一处台阶道。
有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白羽芊注意到,载着傅君亭的车远远地开走了。
“凯凯,告诉妈妈,胸口疼不疼?”白羽芊低头在孩子额上吻了一下,到底害怕,孩子那脆弱的心脏会因为这次的惊吓,又出现什么问题。
“凯凯好好的,可是心疼妈咪,”孩子抽了抽鼻子,看着白羽芊道:“还有,心疼叔叔,刚才叔叔躺到地上,老是爬不起来。”
白羽芊叹了一声,朝救护车开走的方向又望了许久。
悉尼歌剧院的舞剧厅后台,已经准备好的白羽芊从化妆间走了出来。
正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的团长听到声音,看了看白羽芊,立刻走上前,问道:“你确定自己能跳吗?”
白羽芊郑重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不会拿舞团的荣誉和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您已经看过我在医院的检查报告,除了一点皮外伤,肩关节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完成今天的演出任务,请您相信,我作为职业舞者的操守和自信。”
团长有些沉默,低头想了想道:“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觉得撑不下去,B角随时能代替你上场。”
“请您放心!”白羽芊近乎是在承诺:“我一定跳完全场。”
身后的化妆间,萍姐带着凯凯走了出来。
“妈咪……”凯凯伸手,拉了拉白羽芊的裙摆。
白羽芊低下头,对孩子道:“妈咪很勇敢的,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困难,凯凯会支持妈咪吗?”
凯凯定定地点点头:“妈咪最棒的!”
白羽芊笑了,转头问团长:“对了,君亭现在怎么样了?”
“小傅先生有点轻度脑震荡,我留人陪在医院,也给傅先生打过电话,”团长说着,感叹道:“原本以为就是个纨绔少爷,没想到啊,这回多亏了他,那个凶手当场被抓到,对了,警方通知我们,明天让你去辩认嫌犯。”
“出门不利啊,居然惹上这事。”白羽芊无奈地笑了笑,拉着凯凯往舞台那边走去。
当晚八点,《吉赛尔》的第一幕终于徐徐拉开,欢快的音乐声中,阿尔伯特来到乡间,为了隐瞒他的贵族身份,换上农民的服装,随后敲响了吉赛尔家的门。
吉赛尔打开房门,初初醒来的她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天真纯朴的少女舞步欢快地跳了起来,原本藏在一边的阿尔伯特惊艳于吉赛尔的美丽,试图上前亲近,却招来了旁边猎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