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请你尊重别人一下!”林盼盼貌似被白羽芊这句话刺激到,眼圈一红,委屈地低下头。
林盼盼靠着扮柔弱,一向混得风生水起,如今看来功力不减当年,以至于郭夫人立刻帮着她出头了:“白羽芊,不会说人话呀,你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白羽芊没理会郭夫人,只鄙夷地看着林盼盼:“既然已经不疯了,就说明你恢复了民事行为能力,那么,该坐的牢,是不是要继续坐完?”
“你这女人太恶劣,一天到晚横行霸道!”郭夫人再次兴奋起来:“白山那老家伙才要回去坐牢!”
白羽芊正要怼回去,却被傅君若一把拉住了手腕。
“看来今天遇上,大家都不愉快,那就不奉陪了!”傅君若板着面孔道,随后转头看了一眼郭夫人:“在文华酒店,我该说的话都说过了,郭夫人如果记不得,就回去好好回忆一下,我不是在开玩笑。”
“傅先生,请留步!”郭会礼立刻笑了起来。
本来傅君若已经拉着白羽芊要走,听到郭会礼这一句,便等了等,不过脸上满是不耐烦。
“傅先生,昨天我专程到贵银行拜访,听说您在开会,就没敢打扰,”郭会礼一边说着,眼睛明显在观察傅君若,似乎斟酌了一下,问道:“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我们稍微谈一谈?”
“郭老先生是想谈恒通和郭氏之间的官司?”傅君若看来已经猜出对方意思,直截了当地回道:“我们律师团应该表述得非常清楚,你们欠了贷款不还,伤及银行利益,恒通一丝一毫都不能退让,否则没法向股东们交代,也是我这个总裁的失职。”
郭会礼原本还面带笑容,此刻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呵呵干笑了两声,随后掉头转向白羽芊。
“我现在代你母亲向你道歉,羽芊,她说了伤害你的话,你就当有口无心,不要放在心上,”郭会礼无奈地摇了摇头:“羽芊的母亲一直有个错误观念,认为我们家不会接纳她前段婚姻的孩子,所以极力想摆脱过去的阴影,她这是大错特错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孙子,总希望膝下儿孙满堂,而我的错在于,没有及时纠正尹霞的想法,也导致羽芊对郭家产生了偏见。”
白羽芊听了直拧眉头,倒是岳凝之一脸好笑地拍拍白羽芊后背,低声道:“够肉麻的!”
“羽芊,我是把你当成孙女看的,听说你还有个儿子,有空带来给我看看,都是自家人,还是要常常走动。”郭会礼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只是眼睛里空空洞洞。
人家话说到现在,白羽芊心知肚明,郭会礼是在拿她向傅君若示好,这般用心,自然是与官司有关,唯独和亲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郭老先生,如果说完,就请便吧!”傅君若显然也懒得再应付,蹙着眉头说了一句,一直拉着白羽芊臂腕的手又紧了紧。
“傅先生,我们失陪!”郭会礼算是有点自知之明,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便带着身后的人打算先行离开。
郭夫人虽然有些悻悻,不过郭会礼发了话,她自然不敢不听,瞪了白羽芊一眼,便要跟上去。
“凝之,今天不等了。”白羽芊说了一句,从傅君若手里抽出胳膊,便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林盼盼的声音:“伯母,我觉得老先生说得没错,既然今天碰上了,不如您和羽芊好好谈谈,那么多年的误会总是不解决,大家心里都不高兴。”
白羽芊回头看了看,只觉得好笑,林盼盼这是戏没演够吗?
结果郭会礼停住脚步,转头吩咐郭夫人:“还是盼盼这孩子懂事,尹霞你留下来,跟羽芊心平气和地聊一会,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那是你女儿,不是你仇人!”
郭夫人明显不敢违背郭会礼的意思,可一转过头,投向白羽芊的眼神几乎是淬着毒。
“君若哥,我还没跟你打招呼呢,我回来了。”林盼盼趁着空档,朝傅君若笑了笑。
傅君若打量了林盼盼一眼,问道:“你身体好了?”
“走了几个地方,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医生让我要出来多接触人群,不要把自己陷进孤独。”林盼盼回话时,脸上竟有些娇羞的红晕。
白羽芊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瞧着,不免猜测,林盼盼多此一举地劝郭夫人留下,难道是为了和傅君若套近乎。
“还真是迷妹,眼里都冒星星的。”岳凝之走过来,凑到白羽芊耳边低声道。
“君若哥,凤仪妈妈现在情况怎么样,我有段时间没给她打电话,只是怕打扰她的休养。”林盼盼脸上已经开始绽放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