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芊心里猛地动了动,考虑了片刻,干脆试探地问道:“杀林大勇的……就是郭宏源,对吗?”
“谁告诉你的?!”老白立刻惊愕地问了句。
白羽芊靠到座位上,长吁了一声,看来用不着再再问下去了。
结束了和老白的通话,白羽芊站起,到前台付过帐,便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咖啡厅。
几天之后……
这晚白羽芊的演出,岳凝之也过来了,结束之后,白羽芊索性坐上她的车,准备一块离开。
“不是给你票,让你约远辉出来吗,怎么还是一个人?”白羽芊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笑着问岳凝之。
“人家到国外出差,傅君若都没跟你报备吗?”岳凝之故意瞟了白羽芊一眼。
被揶揄了的白羽芊也不客气,伸手在岳凝之耳垂上拧了一下,这才想起,凯凯好
像跟她提过,隔壁的凌叔叔好几天都不在家了。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我要开车了!”岳凝之往旁边闪了闪,随即发动了汽车:“开玩笑而已,你别那么心虚啊,对了,最近和你男朋友进展如何?”
“进展……就这样吧,他前天来看我演出了。”白羽芊说着,却长长地唉了一声。
岳凝之转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道:“别一提到费牧就无精打采啊,被傅君若听到了,容易引起误会。”
“你好了没!”白羽芊已经哭笑不得了。
“好吧,那就说一说,叹气是因为费牧妈妈吗?”岳凝之忍住笑问。
白羽芊仰靠在座位上,望着车顶棚道:“我有一天晚上做噩梦,费伯母居然跟赵尹霞成了好姐妹,两个人有说有笑,在傅家花园里走,结果看到我出现,赵尹霞直接开骂,我转身想走,却被费伯母死死拉住,说我不可以不忠不孝……”
这梦太过真实,白羽芊当时吓得从床位上直接坐起,满头的冷汗。
“干嘛呀,说得这么可怕?”岳凝之一脸的忍俊不俊,随后到底劝了白羽芊一句:“如果决定要跟费牧继续发展下去,有些事情,你没办法不去面对,总不能因为一个赵尹霞,你就跟费牧断了吧?”
“我真有点没把握了,”白羽芊自嘲地道:“那天费牧过来,我特意跟他谈了谈我和赵尹霞之间的问题,他说会转告费伯母,随即又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见赵尹霞。”
“费牧就这态度?”岳凝之好奇地问。
白羽芊想了想道:“他说会和他母亲沟通,不过,也建议我跟赵尹霞谈谈。”
“费牧吧,我觉得人还好,可能是他不大了解情况,才有这种想法,”岳凝之飞快地瞟了白羽芊一眼:“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感觉费牧的母亲为人可能比较主观,以后你能忍让的就忍让点,否则……”
“哎,不能说长辈坏话。”白羽芊故意开玩笑道,心里却无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忍让?
岳凝之不知道想到什么,转头对白羽芊笑起来:“其实没关系啦,不是还有傅君若对你痴心不改吗,没有结婚之前,你拥有绝对的选择权,不过想想,傅君若那位妈只怕比费伯母更难应付。”
“你觉得我在脚踏两条船吗?”白羽芊蹙了蹙眉头,望向了前车窗外。
“好啦,我没别的意思,你想多了,”岳凝之伸出手,在白羽芊肩膀上揉了揉,随即道:“大新闻,今天早上郭宏源出殡。”
白羽芊看了岳凝之一眼,摇了摇头。
“虽然郭会礼现在有点灰头土脸,不过,听说这次葬礼搞得挺热闹,”岳凝之继续道:“排场弄得不小,请了不少名人到场,有人评价,这是郭会礼要借机告诉大众,他还没倒,能继续撑下去。”
白羽芊喃喃地道:“郭宏源……”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认真地想了一下,也觉得郭宏源极可能就是杀死林大勇的真凶。”岳凝之问了一句。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当年郭宏源为什么要杀死林大勇,听说林大勇还是身中数刀而死,两个人到底有怎样的恩怨,还有老白为什么会被牵扯进去,甚至成了替死鬼?”白羽芊将胳膊搭在车框上,手撑着头嘀咕道。
那天在咖啡馆给老白打过电话,白羽芊再没跟他提起“郭宏源”三个字,至于老白有没有去找郭夫人,白羽芊问都不问,她选择相信老白。
而现在,有一点越来越明晰,郭夫人极有可能是林大勇那桩凶案的知情人,白羽芊努力回忆了前几次与郭夫人碰上时,她的近乎狂躁的表现,越想越觉得可疑,郭夫人话语中流露出的信息,竟像是认定白羽芊早就知道真相,并且已经在对付他们一样。
“有一个传言,”岳凝之开口道:“目前不能太确定,据说郭宏源的死状有些怪异,被发现时,手里紧扯着一件沾了大片血的灰色外套,而那件外套上的血迹已经发黄,还破得不行。”
白羽芊心里一瘆,立刻转头看看岳凝之:“要不要这么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