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两人到了白家门外,白羽芊打算开门,一摸口袋才想起自己的背包丢了,根本进不了家门,所幸的是,岳凝之带着钥匙。
“还好你送我上楼,否则没钥匙又没电话。”白羽芊笑着对正在开门的岳凝之道。
将门打开,岳凝之把钥匙递还给白羽芊,又叮嘱了一句:“一会我就回来,你不要自己出去,也不要打车。”
“没那么危险,当我是小孩啊!”白羽芊被逗乐了。
“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要气死了,”岳凝之望着白羽芊,看来还是忍不住要说了:“林蓓的爸爸刚才告诉我,警方通知他,袭击林蓓的主谋就是……赵尹霞。”
白羽芊顿时吃了一惊:“她脑子有毛病啊,做这种缺德事,林蓓又不认识她!”
“其实……那天晚上他们企图袭击的目标本来是你,结果把人给弄错了,林蓓根本是无辜受了伤,”岳凝之说着,跺了跺脚,叹道:“这几天你得小心,赵尹霞还没有被采取强制措施,谁知道那疯子后面会做什么!”
门被岳凝之在外面带上,白羽芊站在屋里,愣了好久。
对于赵尹霞毫无底线的下作手段,白羽芊早就见怪不怪,遇上这样一位母亲,白羽芊自认倒霉,按照迷信说法,她大概上辈子就和这女人有仇,而这仇恨延续到了今生今世。
可是,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了林蓓,让白羽芊始料未及,不免生出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滋味,甚至觉得对林蓓充满愧疚。
匆匆地洗过澡,白羽芊收拾好自己,便为老白收拾衣物和洗漱用品,顺便又煮了一点粥,准备过一会带到医院,等老白用过晚餐,回头她还得和岳凝之一起,到傅家大宅接儿子。
忙好了手头的事,白羽芊看了看墙上挂钟,发现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虽然白羽芊急着去医院,不过岳凝之还没有过来,应该是警局那边的事没有处理完,她也不能催人家。
其实想催也没法催,白羽芊的手机早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在房间里走了一会,白羽芊琢磨着,明天有空得赶紧去买手机,否则就跟耳目闭塞了一样。
又过了一会,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白羽芊顿时松了口气,走过去正准备开门,却到底长了个心眼,对外面问了一句:“是凝之吗?”
没一会,门外的人回道:“是我。”
白羽芊弯了弯唇角,立刻打开了门。
外面站的不是岳凝之,刚才白羽芊已经听出来,傅君若到了。
“你怎么过来了?”白羽芊问了一句,一点没有发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在笑。
“去了趟警局,过来把东西给你,然后凝之不来了,我送你去医院。”傅君若说着,将一只包递给白羽芊。
白羽芊眼睛顿时亮了,居然是她昨晚不翼而飞的背包。
“在哪找到的?”白羽芊接过背包,顺手打开,往里看了看。
“被扔在那个叫张强的绑匪车上,”傅君若将还挡在门口的白羽芊往旁边一推,便走进了白家:“那人交代了,昨天夜里,他按照赵尹霞的指示,一直在小区门口盯着,按照他的说法,如果当时你是有人陪着出来,他们可能会换个时间下手,没想到你倒挺配合人家,大晚上一个女人走到大街上,人家不绑你,还能帮绑谁?”
听出了傅君若语气里的嘲讽,白羽芊斜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手机。
“奶奶打电话,让我们去过医院,就一块回大宅,”傅君若说着,坐到了客厅一张沙发上,笑问:“你不会忘了,还有个儿子吧?”
“现在可以走了!”白羽芊头也不抬地回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已经打开的手机屏幕。
不到一天的时间,有无数个电话打来,傅君若的、傅君亭的、岳凝之的、凌远辉的……甚至白羽芊还看到了费牧的号码,他的最后一次电话,和现在隔了不到两小时。
如果在以前,白羽芊自然觉得,应该赶紧回电,问一问费牧有什么事,然而现在……白羽芊竟有些意兴阑珊。
傅君若靠在沙发上,胳膊肘搭着扶手,摆出托腮的造型,似乎一直在观察白羽芊。
白羽芊没有去注意傅君若,给手机插上充电宝,一起放回背包,然后进了厨房,把已经煮好的粥倒进保温桶,再提着出来,见傅君若还在沙发上坐着,说了一句:“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傅君若并没有动,就坐在那儿,还看着白羽芊。
“你不走,我先走了!”白羽芊催道,又将装着老白物品的行李箱拉到门边。
“费牧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傅君若开了金口,白羽芊听不出他是单纯地陈述事实,还是在质问。
也没管傅君若,白羽芊提着保温桶,在门边穿起了鞋,反正傅君若最后还是要跟上来的。
果然,等白羽芊穿上了鞋,傅君若走了过来,却依旧纠缠着刚才的话题:“都这样了,还打算跟他结婚?”
“哪有时间想这些。”白羽芊含糊地回道。
傅君若哼了哼,直接来了一句:“和费牧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