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将军的儿子,总有几样传世之宝吧?”
“我有兄弟数十人,得大将军宠爱者,不过寥寥三五人,其中没有我。”
“父母都偏心。”杨钦哉仍不放心,“将你那个随从留下。”
“昌言之?”
“对,你不还宝珠,我就杀他,虽然于事无补,至少让我出口恶气。”
“昌言之并非我的随从,而是我的好友……”
“那就更要留下,徐先生放心,三天之内,我好酒好肉供着,绝不会亏待他。”
徐础面露难色,半晌才道:“好吧,我会尽快归还宝珠。”
杨钦哉这才挪开手掌,徐础将宝印、宝珠全收在怀中,“奚援疑我也得带走。”
“随你的便,奚援疑只是奚耘的侄儿,留着也没用。”杨钦哉靠着椅背,伸个懒腰,甚至没问徐础要如何劝说奚家退兵。
徐础告退,先找到昌言之,“抱歉,我将你出卖给江王了。”
“值多少钱?”昌言之问。
徐础拿出宝珠,但是没有打开金球,“江王最珍视的一件宝物。”
“水龙睛?这可真是一件宝物,行,我值了。”昌言之刚进夷陵城不久,就听说过此珠,“江王是不是说他小时候打捞此珠?大家都说他在撒谎,但是全都假装相信。”
“哈哈。三天之内,我回来赎你。”
“公子一个人奔波,要小心。”
“嗯。”
兵卒押奚援疑等人出来,徐础骑在马上笑道:“援疑将军,咱们上路吧。”
奚援疑有些惊恐,“去哪?”
“待会你就知道了。”
一行人出城,杨钦哉派五十人护送,奚援疑的手下只有十人,不敢发作。
没走多远,众人遇上一队奚家军。
奚耘接连派出多名使者前来夷陵城,可杨钦哉铁了心不与奚家人来往,喝醉之后更是没人敢打扰,使者进不得城,全留在城外。
奚援疑突然拍马,加速冲进奚家军中,调头道:“徐础,是你背信在先,休要怪我不义,你放我出城,我却不能给你生路!”
徐础没追,骑马缓缓上前,“援疑将军这是闹哪一出?”
“少来,你三番五次戏耍奚家,此仇今天就要偿还!”
“援疑将军正在气头上,我能理解,但是请援疑将军稍安勿躁,回去向恒国公问一声,他是要报仇,还是要见我?”
奚援疑哼了一声,还真不敢自作主张,扭头向熟识的奚家使者道:“恒国公怎么吩咐你的?”
使者茫然道:“恒国公……说此中必有误会,让我们无论如何要与江王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