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宣王,曦月绝不能让陈泽轩和玉淑误会。
“呵呵,曦月公主莫要紧张,本世子开玩笑呢!”瞥见曦月神色有些紧张,陈泽轩笑着摇摇头,又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说罢,不等曦月反应,他便率先大步往宣王和顾瑾琇的方向走去。
玉淑看了曦月一眼,快步跟上。
“本王再说一遍,放手!”宣王见陈泽轩带着玉淑和曦月过来了,心头一跳,压低了声音,语气警告道:“你若不放手,这辈子别想再见到本王!”
感情的天秤里,一个人付出的多了,另一个人付出的就会相对少一些。
同理,一个人爱的多了,另一个人便会爱的少了。
那么爱的多的那个人,相比较而言就会失去主动权,渐渐变得卑微,变得患得患失。
而爱的少的那个人,因为笃定对方不会离开,所以才会越发的有恃无恐,高高在上。
显而易见,顾瑾琇便是那个爱得丧失尊严的那个人。
即便是她刚才打了宣王一巴掌,也不过是负气之举罢了。
一天见不到宣王她都忍受不了,又怎能接受一辈子见不到他呢?
“亓泽……”手一点点被宣王掰开,顾瑾琇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不要自找麻烦!”宣王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后,留给了顾瑾琇一个冷硬的背影。
“轩世子,玉淑郡主,这顾二小姐是认错人了,误会一场,哈哈哈!”转身之后,宣王立即变了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泽轩点点头,假意恍然大悟:“既然没事的话,那咱们就去白玉楼吃午饭吧!”
“好好好,今儿中午,本王请客!”宣王听罢,余光瞥见顾瑾琇还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自己,恨不得立即飞身走人。
陈泽轩笑了笑,拱手道:“那就先谢过宣王了。”
说罢,四个人便谈笑风生的往白玉楼走去。
顾瑾琇目送着宣王离开,泪流满面。
太傅府中,尹太傅冷冷的看着亓灏,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亓灏知道尹太傅心里对自己有气,沉吟片刻,他缓缓道:“那日在刑部,的确是本王不对,不该……”
“宁王爷。”尹太傅一听亓灏提起那天的事情,脸色耷拉的更厉害,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老夫不想再提。”
“宁王爷今日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口上说着过去的已经过去,其实尹太傅的心里是过不去的。
要不然,也不会直接让亓灏有事说事,没事别废话。
亓灏抿了抿唇,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开门见山了。”
“不管太傅信与不信,总之伤害尹二公子的人确实是另有他人。”
私心来说,是否是顾瑾璃对尹鹏林下的毒手,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时顾瑾璃在现场,而这杀人未遂的罪名,尹太傅一定要套在她的头上。
所以,尹太傅便派人将那家仆好好的保护了起来。
然而……那贱奴不仅全部都招了出来,还签字画押了,尹太傅这心里怎能舒坦的了?
先是挨了亓灏一脚,再加上那家仆一事,总之尹太傅对亓灏的不满,是越来越大了:“哼,连我太傅府的下人宁王爷都能收买,这世上还有什么不能颠倒黑白的事情?”
亓灏是本着心平气和的心态想要与尹太傅好好谈一谈的,见他态度如此,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匕首的工艺是出自南阳工匠之手,而如今京城里的商人来来往往,要想找到那匕首的主人,确实不易。”
“不过,那背后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刺杀尹二公子。所以,这个人要么与尹二公子有仇,要么就是想借着刺杀尹二公子一事,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南阳?”尹太傅一听此事牵扯到了南阳,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老眼闪过一抹嘲讽,似乎是在讽刺亓灏在编瞎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