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这次也跟着陈泽轩离开了南阳,因为他的身份在玉淑面前已经暴露,所以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意义了。
陈泽轩前脚刚走,后脚玉淑就彻底哭晕过去了。
南阳王明白她是不舍陈泽轩,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让南阳王妃劝着她。
毕竟,南阳王妃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安慰起来也自然。
若是南阳王亲自安慰,真担心一个情绪激动把玉淑的小心思给泄露。
京中的人们在收到陈泽轩回京的消息后,很是意外。
老皇帝被贾公公扶着坐了起来,一边喝着药,一边听着贾公公的禀告:“皇上,八皇子马上就到江北了。”
“轩世子也已经从南阳启程,三四日后就抵京。”
“哼,他回来的倒是突然!竟敢先斩后奏,真是越发的猖狂了!”老皇帝的身子有了气色,脾气也大了起来。
冷哼一声,老眼里闪动着怒火。
贾公公待老皇帝将最后一口药喝完后,小心翼翼的擦着他的嘴角,低声道:“轩世子两年未踏足京城一步,可见他很是安守本分。”
“这次进京,应当真是为了太后。”
老皇帝对南阳王和陈泽轩的偏见深远持久,他听罢,眯着老眼道:“小贾,你该知道有一个词叫‘贼心不死’,说的就是他们父子!”
贾公公张了张嘴,讪讪道:“老奴愚钝,自然不及皇上思虑的周全。”
“不过,皇上身子刚见好,还是少费些心神比较好。”
说罢,给老皇帝端了一杯茶润口。
老皇帝喝了几口茶,嘴里的苦味才淡了些。
动了动身子,他靠着身后的软枕,问道:“老四这几日如何?”
贾公公如实道:“宁王爷忙于军营的事情。”
老皇帝点点头,紧接着皱眉道:“那个林笙,老四当真要一直将她留在宁王府?”
上次因为林笙的事情,亓灏把老皇帝气个半死。
此后,亓灏便未再与老皇帝见过面。
贾公公犹豫了会,道:“皇上,老奴觉得,王爷把林笙安排在王府里,是为了让她给您和太后医治。”
“至于王爷是否对林笙有那样的心思,老奴想可能王爷是故意拿着林笙做挡箭牌。”
“您也知道,王爷生行不羁,不喜束缚,更不按常理出牌。”
“除了您之外,这京中的大臣们也想把自家千金塞进宁王府里。”
“王爷兴许是真烦了,这才用一个男人来堵了大家的嘴。”
不得不说,贾公公这番话勉强说到老皇帝的心坎上去了。
老皇帝宁可相信亓灏是如贾公公所说的那般,也不愿真的信了亓灏的鬼话。
堂堂的宁王爷,将来亓国的君主,怎能染上那断袖的怪僻!
他的儿子,绝对不能走上歪门邪道!
心里舒坦了许多,老皇帝的脸色也比刚才好看了一些。
他想起了德妃,问道:“德妃可还好?”
“德妃娘娘自打曦月公主下葬后,便一蹶不起,现在还躺在床上。”贾公公偷偷瞄了一眼老皇帝,小声道:“宣王进宫看过她几次,依旧劝不了她。”
“据德妃娘娘宫里的小宫女说,曦月公主走了四日,德妃娘娘也就四日滴水未进。”
“什么?”老皇帝一听,不由得担心起来:“人是铁,饭是钢,德妃这样下去,这身子哪能撑得住?”
丽妃死了,老皇帝只是当时稍微难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