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死了,钱没了,每天靠着碰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过日子,他们活得越长,日子越苦。”
沈烨不解。
他总觉得一点儿也不得劲。
霍长歌做的,一点儿不爽。
不江湖,不爷们!
换做是他,沈烨宁可冲上去,打的两人没了半条命,大不了完了他赔钱便是,总算是出了口气。
反正,他沈少爷有的是钱!
霍长歌吃完了馄饨,起身,整整衣衫,在桌上排出五枚大钱。
“我既不想惹上人命官司,也不想被人赖上,一辈子贴着狗皮膏药揭不下来。”
人遇到狗屎的时候,一向来是绕道走的。
谁见过因为狗屎太脏太臭太讨人嫌就上去踩一脚,非要踩扁了才算完的!
恶心不恶心?
这事之后,沈烨总不得劲儿,也不想理霍长歌。
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霍长歌那么怂!
他不理霍长歌,霍长歌也不理他,一心准备着第二日的最后一场。
最后一场一般不会太难,眼看着就要考完了,排名靠前的考生们也放松自在。
一场下来,霍长歌竟也不觉得累,反而像是一件大事做完,格外轻松。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
不过此番等在试院外面的并不是沈烨,而是周正。
周正见着了霍长歌,就急匆匆的将人拉到了角落,偷偷得回禀道。
“果真如二爷所料,这事里头有猫腻,人证奴才找到了几个,供述都签字画押了,人已经绑了送回四九城了。”
霍长歌点点头,叹息一声。
他这个大伯啊,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
不过,他此番怕是还不好回去,最后一票大的那些人怕还是没干呢!
霍长歌敛下眉眼,多问了一句。
“沈少爷通知沈老爷领回去了吗?”
说起这事儿,周正严肃的脸皮子就绷不住了,一抽一抽的。
霍长歌扫他一眼,无奈道。
“绷不住就笑吧,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了。”
周正闻言,才忍不住一边笑着一边将白日里沈老爷来抓沈烨的事情讲了。
“二爷您是没看见。沈老爷接到二爷的消息,就带着人来霍府抓人。结果沈少爷不肯走,被两个家丁架着往外拖,末了非抱着大门的门板大喊着,他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死人。”
说道这儿周正捧着肚子,断断续续的道。
“哈哈,最后实在是闹得沈老爷没脸,被提溜着耳朵,提溜走了。”
对于沈烨这种活宝,霍长歌算是无奈了。
他原本倒是不介意沈烨多带几日,可是府中既然有事,他着实不便留人。
毕竟,沈家还是安全的。
谁曾想到,霍长歌竟一语成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