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家里日子苦,而且他没有爸爸,被同龄的小朋友们各种欺负,勒索,殴打,孤立,无所不用其极。
他在最纯真的年纪,经受着最残忍的迫害。
那些小孩儿们叫他野种。
然而懂事的徐莱,从未主动去问过妈妈,爸爸在哪里。
小小年纪的他,隐约觉得那是妈妈的禁忌。
直到某一天,他在妈妈藏在床底下的小箱子里,发现了妈妈和一个男人的很多照片。
照片上,妈妈笑颜如花,男人面色柔和。
箱子里还有男人给妈妈写的信,落款是车宏。
从刚开始,两个人热恋期的甜蜜互诉衷肠,到后来,妈妈震惊的发现男人竟然已经结婚。
于是妈妈毅然决然的离开那个男人,躲避在杂乱脏臭的出租屋里。
然而他们的日子仍旧过得很苦,因为车宏的老婆,知道了他们母子的存在,一直暗中压制折磨他们。
直到今天,妈妈被累死在加班的车间里。
徐莱觉得此刻的自己心中一腔愤怒,但是却无法发泄,他在大雨中奔跑,身心疲惫,最终瘫倒在泥泞中。
然后他看到眼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双穿着高档皮鞋的脚。
下意识的抬起头,徐莱看到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单手执伞站在自己面前。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如此懦弱无能,真是令人失望。将来如何能博得你父亲车宏的喜爱,如何能扳倒车臣,报仇雪恨?”男人说道:“站起来。”
这句站起来说得很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徐莱下意识站起来,警惕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随着年纪慢慢长大,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父亲车宏,是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也曾经幻想,有一天父亲会接自己回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然而这种幻想,如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说了出来。
这让徐莱有些羞愧,也有些警惕,并隐隐有期待。
男人说道:“我叫做游润声,是车宏的亲弟弟,你的小叔叔。”
徐莱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没有开口说话。
“都是车家的孩子,他车臣有的,凭什么你不能有?”游润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只要你点头,从今日起,我可以帮你。”
徐莱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游润声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也是车家的私生子,所以我姓游不姓车,而且我不能人道,无法为车家留下子嗣。”
徐莱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弯腰鞠躬,恭敬道:“还请小叔叔助我,将来,我就是您的孩子。”
滋啦滋啦--
画面再次切换。
仍旧是上次那家咖啡厅,周樱看着手里那张对方递过来的房卡,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白瓷送上车臣的床。”
她自然是没有能力拿到房卡,往车臣床上送人的。
但是对面这个男人可以,接触的越久,她越是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游润声微笑道:“我知道,你是怕白瓷搭上了车臣,然后借他的力量回到周家。别怕,我和你保证,只要你活着一天,就是周家的女儿。更何况,把白瓷送上车臣的床,不仅可以断掉徐莱对她的念想,也能让他把这笔帐算到车臣头上为你出气,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