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出了点意外,等他们赶过去,已经晚上十点了。
推开包厢的门,七八个酒杯举到沈天宁的眼前,一群人不依不饶:“迟到的人自罚三杯。”
沈天宁懒得解释路上的意外,一口气喝了三杯酒。
剩下的三杯酒又被端到宋繁星的跟前,她懵然,“我……我不会喝酒。”
“哟,沈哥,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小家碧玉了?”他们一边打趣,杯子并没有放下。
沈天宁没有解释,接过他们的杯子,替宋繁星喝了三杯,然后拉着她去了棋牌桌。
打牌的几个人都是熟人,没有礼节,也不会罚酒,但个个眼神贼精贼精地把宋繁星打量一遍,然后发出偷笑声。
“你们笑什么?”沈天宁瞥了眼。
一个光头男正儿八经地解释:“沈哥,我说句实话你别打我。”
“不打你。”
“说真的,你来之前说你会带个伴,我们都在猜是男还是女,赌注都下好了。”
沈天宁嘴上说不打,但眼里的小火点燃得正旺,“谁赢了?”
“我们都输了。”有人没头没脑地笑出声,“鬼知道你真带了个女的。”
沈天宁这些年洁身自好到让他们误以为他已经弯了。
这些人看着不三不四,但对宋繁星颇为客气,嫂子长嫂子短地叫着,让宋繁星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玩吧。”宋繁星讷讷地道,找服务生带路。
她一走,那些人如虎如狼的面目显露出来。
男人之间也喜欢八卦,他们很好奇宋繁星是怎么把沈天宁勾引到手的。
“是我勾引她的。”沈天宁凉凉地道。
这时,一直安静喝酒的一个朋友突然开口问:“你为何要找一个长得像弯月的女人。”
这句话俨然打破了欢快的气氛。
有些新朋友并不知道弯月是谁,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基本可以猜到这个女人在沈天宁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和弯月没关系。”沈天宁面不改色。
“弯月如果还活着,知道哥哥找了个和她长得像的女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啪——
桌上的酒杯和酒瓶全部被扫落在地。
沈天宁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他更擅长冷暴力,不带一个脏字地羞辱能将人骂得无地自容。
这次是个例外。
纵然如此,说话的人并没有慌乱,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踏过地上的狼藉,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周少许寂静。
沈天宁喝了一口酒,表面依然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曾有两个一块长到大的兄弟,但自从一场意外过后,他们背道而驰。
商参不仅和他断绝友谊,还成为仇家,生意上的事,处处针对。
又一杯酒喝下去,沈天宁突然发现宋繁星这么久还没来。
…
洗手间外。
宋繁星一边洗手,一边琢磨,为什么沈天宁要带她见朋友,像是……见婆家人。
想到这儿她难免脸红,沈天宁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她吧,没准只是玩玩?
她满脑子想法,没注意到背后来了人,洗了把脸之后,镜中倒映的人影反射到她的眸中。
宋繁星顿时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