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马婶儿就肩负任务去田家取羊奶了。
到了田家,田翠兰惊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代替铁柱哥过来取羊奶的妇人。
马婶儿也没有和田翠兰说话,只是满脸是笑的对田婶子解释了一番,说杨铁柱有些忙,所以今天让她来取羊奶。
田婶子见田翠兰抓着手里的碗不丢,忍不住对自己闺女使了一个眼色,田翠兰只得不甘不愿的把手里的碗递给了马婶儿。
马婶儿笑呵呵的道谢,仿佛没看到其中的官司,然后端了羊奶转身就走。
出了田家大门,她才暗呸了一口。
不要脸的狐-狸-精,瞧她那脸失望劲儿!
昨日林青婉和马婶儿说让她每天过来取羊奶的时候,就把其中的一些事告知了她。马婶儿一听说有人借着诺诺羊奶这事,想勾搭杨铁柱,就拍了胸脯把取羊奶这事揽在身上了。
今天过来一瞧,还真是!
就那sao货面无二两肉,一脸克、夫相还想勾搭青婉的男人,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马婶儿忿忿之余,不免觉得可笑。别人不清楚,林青婉和杨铁柱成日里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可是非常清楚两人感情有多好。有时候好的,让她这个过来人都脸红不已。
连着三天,每天都是马婶儿过来取羊奶,田翠兰再也沉不住气了,犹豫了半天眼见马婶儿就要走了,才期期艾艾开口:“婶子,咋铁柱哥这两天没来呢,他去哪儿了?”
马婶儿心里暗呸了一口,还铁柱哥,谁是你的铁柱哥?
不过她也就等着这句话呢,笑得意味深长说道:“你说铁柱啊?他没去哪儿呀,唉,你不知道,最近青婉害喜的厉害,成日里吃不下东西,铁柱心疼媳妇,天天在家里看着媳妇呢。”
马婶儿的意思也就是想告诉田翠兰你不要想了,别人两口子感情很好。毕竟外面的流言或者田翠兰的个人心思都是暗地里的,也没有哪个会当着面就把那层遮羞布捅开,捅开了田翠兰也不好做人。马婶儿虽然厌恶这田翠兰,但是毕竟为人厚道,还是有想点醒她的意思。
田翠兰听完大受打击,身子晃了晃把装羊奶的碗往马婶儿手里一塞,捂着脸就跑走了。
马婶儿仿若无睹,对田婶子道了谢以后,转身就离去了。
田婶子无奈的跺脚,“真是冤孽啊!”
跟着追在女儿身后去看她怎么样了。
不得不说,马婶儿这人也有点恶趣味。她每日来取了羊奶以后,见了田翠兰的表现后,回去就背着杨铁柱绘声绘色描述给林青婉听。倒不是说马婶儿拿人当笑话说,她也只是想把事情说给林青婉听,让她有个提防。
林青婉听了以后,既是好笑又是无语。不过她也没把田翠兰放心上,只当听个乐子。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她难不成还能管着别人不能想她男人?
只是她就奇怪了,这田翠兰一直没啥动静,怎么现在就蹦了出来?难不成还是这羊奶惹的?可是她又不好埋怨杨铁柱为啥就不知道避讳下,毕竟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奶娃。母羊不好找,男人也是跟她说过了的。
撇过两方的反应不提,又过了几日,马婶儿有早上天去取羊奶空手而归。
回来后,马婶儿满脸愤恨说,田家人说母羊没奶了。又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下、奶,估计是不愿意给她。
马婶儿也知道家里并没有白要别人的羊奶,隔个三五天就带条猪肉过去。一大碗根本不值钱的羊*,换条大猪肉,只会赚不会亏。
这田家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家里的猪肉都拿去喂狗了,居然就这么为难上他们?
马婶儿天天帮林青婉带诺诺,心里也是心疼小家伙的,几乎把他当自己孙子疼。去取羊奶没取到,她就操心诺诺以后吃什么。要不是怕给林青婉惹事,这个厚道的妇人差点当场没跟田家人吵起来。他们家以前也喂过羊,一只母羊的产奶期马婶儿还是清楚的。
这哪是母羊不下、奶了,分明就是看这些天她去取羊奶,杨铁柱不去了。那个sao货想见的人没见到,为难上他们了!
林青婉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含义,包括杨铁柱心里也明白,合着田翠兰这是在逼着杨铁柱过去见她?
林青婉就呵呵了。
她瞪了坐在旁边局促不安的男人一眼,然后非常平静的开口说道:“相公,你去村里放话出去,告诉别人咱家十两银子收一头正在产~奶的母羊。要那种奶好的母羊,最好刚下小羊的,不拘于村里还是外村的,只要奶好就行。”
杨铁柱本来就心虚不已,连忙站起来准备到村里托人把话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