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安锋马上彼此介绍着:“苏珊,这是我同学尤妮斯,她很杰出。”
介绍这么简略,苏珊娜隐蔽的撇撇嘴,上前打招呼:“你好,尤妮斯,我是伊瓜苏的女友苏珊娜,现在在布鲁克林区警局,马上要去布朗克斯区了。”
伊瓜苏?吴兮悦皱了皱眉头,她赶紧掩饰,扭身介绍自己身边的小女孩:“这是邦妮,中文名字是张舒婷……我舅舅家的孩子,也是来美国读书的。她上私立寄宿学校,刚来美国不久,我带她来这里玩玩,拍几张照片传给家人。我舅舅在我上学时资助了我,如今我也回报一下他们。”
吴兮悦说这句话时而用中文,时而用英语,谈到舅舅时用的全是中文。
张舒婷闲得很羞涩,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与陌生人打招呼,旁人介绍她,她只是在一旁羞涩的点头微笑,但不一会儿,她也放开了,开始用英语加入聊天当中,她的英语说的很顺溜。
久别重逢大家似乎都有很多话,寒暄几句过后安锋招呼众人走向附近草坪,大家坐在草坪上继续聊着,苏珊娜插不进去话,便跟张舒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吴兮悦与安锋则相互介绍着彼此的现状。
吴兮悦如今已经进入杜邦管理层,现在是做经理助理,想必等积累一定资历后,会去独立负责一个小厂、一个地区、一个国家,然后用十几年时间逐步升上去。她对目前的状况非常满意,如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车,在皇后区租了一套房子,并有能力回报家人。
“我打算不久后租一套大房子,将父母接过来一起住,不过……”吴兮悦皱起了眉头:“不过,我父母在国内生活惯了,他们说偶尔住一下,当做旅游是可以接受,要长久的住下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们觉得很恐怖……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
吴兮悦其实想问:你是怎么处理父母问题的?
但话说到一半,感觉安锋神色不对,她立刻调转了话头。
“你可以帮他们在国内置产,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养老”,安锋平静的说:“也许老人喜欢这种方式,偶尔来这里旅游一趟,最终还要叶落归根。”
“切,置产?你这是个馊主意……好吧,我们不谈这些了,我可能下周要举行毕业典礼,家人在国内来不了,你帮我撑撑场子吧,带上你的女友”,吴兮悦说到这里,伸手握了一下安锋的手,隐蔽的捏了一下安锋,安锋会意,点头回答:“好的,到时我准到。”
两人互留了电话,吴兮悦首先领着表妹走向轮渡码头,苏珊娜望着两姐妹远去的背影,好奇地问:“我认识她吗?你有没有介绍我认识她?”
苏珊娜问的是自己重伤之前。
安锋轻轻摇头,他一把搂过苏珊娜,笑着说:“这是我大学同学,我俩认识的时候,我是个很宅的男人,不喜欢交际也不喜欢外出,所以你没见过她。那个时候,我眼里只有你。”
“但你们真亲昵”,苏珊娜醋意浓厚地说。
“这就是同学,这就是青春”,安锋努力歪楼。
“你嫌我老吗?”苏珊娜顺利地歪楼了。
两人打打闹闹一番,一路游览到国民警备队训练场,苏珊娜顺路去预定每周六的靶场,安锋假意对炮台感兴趣,溜溜达达独自走进炮台,做出拍照姿态,顺便悄悄取出手机——手机里已堆满迪尔发来的信息。
刚一拨通电话,迪尔立刻汇报:“猎狐人已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证实那家伙确实去过当地。猎狐人查到:那家伙在飞机上泡了个当地女子,是位佛莱蒙大学毕业的女学生,随后他跟随这女人去了拉普拉塔……还要继续吗?”
“继续。我要知道他每天早晨穿什么颜色内裤……对了,你曾经跟我说过,最近有个猎狐任务,活儿危险吗?”
“你有兴趣了吗?你居然有兴趣了,哈哈,不过这活儿钱不多,目前为止,悬赏金虽然不断提高,但只有……500万。但危险程度很高?”
“有多危险?”
“贩毒大王康塞普西翁你知道吗?那个人居然吞了康塞普西翁的货款,我原本以为这笔货款可以吃点红利,但康塞普西翁已经发誓不放过拿走货款的人,所以,这任务只有赏金,没有红利。
那个人名叫罗萨里奥——过去叫这个名字,他是康塞普西翁的影子替身,康塞普西翁的交易都是由他出面作掩护,但两个月前他突然吞了交易货款,从此消失。康塞普西翁派去的第一波猎狐人追踪到了洛杉矶,但这位猎狐人随后失踪了。
康塞普西翁派出了第二波猎狐人,这个人你应该知道,是爱尔兰人雷契尔、意大利人罗西奥、加上德国人汉斯。上一周,有人发现雷契尔的尸体出现在纽约。至于意大利人和德国人,我们怀疑早已丧生。
这个活儿目前已没人敢接,有人委托了我们公司——一个无法推脱的客户,我们已经派出了第一波猎狐者,我想,这是个就近任务,你学了一身本领,也许想试试。”
其实,迪尔一直担心安锋会走上歧途,他十分清楚安锋有多么危险。这样极度危险的人练就一身本领,说他只是为了个人爱好,为了闹着玩……迪尔绝对不相信。
在迪尔看来,追踪嫌疑犯做一个赏金猎人,是一份极正当的职业,很多退役特工都在于这个。如果把安锋的精力引导到这方面,那他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