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贵族游戏
三位男士当中最后说话的男士补充:“这里治安很混乱,种族隔离多年后,黑人警察对白人充满报复欲,一旦白人与黑人发生冲突,不管谁有理,基本上司法判决会偏向于黑人……好吧,如果夫人你坚持,我愿意试试。”
安锋听到这里,神色微微一动——刚才那个男士所说的“夫人”,其实只是一种尊称,并不是指那位女士已经结婚,这个尊称类似于“ia”,如果从字面翻译,对方称呼的是“格莱姆河边居留的某女士”。
这种“地名”加“的”,再加“名字”的称呼法,只用于对古老贵族的血裔。而“格莱姆河边居留地”这个词,也可以翻译为:尊贵的克林顿(柯林顿、克灵顿)男爵小姐。
这位有尊称的小姐马上接着问:“你瞧,他还在拉拉扯扯,我们该怎么办
居然是一群“贵二代”……哦不,他们可能是“贵二十代”。
一群小贵族居然想悄悄把人蒙麻袋里揍一顿……果然,冲动是种年轻症,谁也不能幸免。
一群像孔雀一样,力图向雌性炫耀的人当中也用冷静者。阿尔贝托不急不忙的回答:“克林顿,咱们这群人中,任意一位出了丑闻,那都是全世界花边新闻的头版,我想这是大家不希望看到的。所以,我们最好装听不懂他的挑逗,无论对方说什么你都当做一只苍蝇嗡嗡叫——反正他也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dgnar拍雷子爵),你太谨慎了,这里有谁认识我们?南非混乱的杂志报刊编辑,有几个认识我们这群讨厌的尊贵,,哈哈,当初我们选择这里度假,不就是因为这里西方记者最少来吗?”最先说话的男人反驳道。
这个话题一下子打开了口子,旁边另一位男士急忙建议:“其实我们可以……这样,也可以……这样。”
接下来话题斗转,几位贵族男女玩笑的讨论背地里揍人的手段,有人建议找个树荫处,脱下上衣蒙住对方的脑袋,然后乱拳揍对方一顿;有人则建议躲入树丛趁人过来野蛮冲撞;还有人建议于脆派女人出马勾引对方走,然后走到“四处无人,打人不见血”的地带,扒光对方衣服、打蒙、扔路边垃圾桶里…
果然是四体不勤的“蓝血儿”,即使想整蛊,想出的手段也太乏味了——安锋鄙视之。
对面的讨论还没结束,安锋已经浏览完手机存储卡的内容,他伸手弹出烟蒂,烟蒂准确的划了个弧线掉落在烟灰缸上,而后他装作不认识联络员一般,举步向远处走去。
联络员还有个任务,是要监督安锋当面销毁存储卡。他故意又跟那五名意大利男女搭讪几句,而后装作意兴阑珊的离开这群语言不通的外国佬,双手插在口袋里,鬼鬼祟祟的追逐安锋的脚步而去。
这个时候,安锋其实没走多远,他走的很悠闲,方向似乎是山顶水库边的林荫道,远远地,他听到风中隐约传来克林顿男爵小姐清脆的意大利语,语速很快,音调类似歌唱般的问:“啊哈,这个猥琐男果然是个无赖,他跟在那人身后,是不是想打劫呀?……咦,那个可怜的人,他看起来……”
阿尔贝托·加斯帕雷子爵平静地问:“尊贵的克林顿男爵小姐,你确定这两人不是一伙?嘿嘿,他们结伴过来的。”
克林男爵小姐快速回应:“这个,我可以确定。我当时正面朝着他们的来路,那名黑人与那位倒霉蛋原本交错而过,倒霉蛋手里拿着香烟四处寻找吸烟区。黑人流氓见到这种情况,中途突然转身,摸出香烟来去跟倒霉蛋搭讪……我猜,那位黑人选中了倒霉蛋,作为自己的偷窃目标。”
男士随即招呼自己的同伴:“太好了,我们不是想教训丨对方吗?不如我们悄悄跟上去,等到对方实施抢劫的时候,我们可以理直气壮的狠揍对方一顿,相信那个受害者会替我们作证的。”
这时,克林顿小姐眯起眼睛,打量着远去的安锋背影,评估道:“西装是伦敦牛津街出售的,鞋子在伦敦舰队街定制,皮带我没看到,手表……没错,这是一位英国佬,浑身上下全是英国奢侈品。”
被人如此好奇的盯上来,安锋心中叫苦不迭,而那名黑人混血儿也心中叫苦不迭,两人本想找一个无人处,面对面销毁存储卡,但他们身后却跟了五个尾巴。五位闲得发慌的贵族男女兴致勃勃准备惩恶除奸,就盼着安锋与他的联络员发生冲突,以便……
可是能发生冲突吗?
沿着水库的林荫小道几个转折,安锋与他的联络员都没有甩掉五个热心青年,而在五个热心青年眼中,那位黑人混血儿似乎已经急不可耐想下手了,他紧紧地跟在距离安锋一步远的地方,左顾右盼寻找无人处,并恶狠狠的用目光警告追来的五个年轻人。
这一行人在幽林里转了十分钟,彼此都没有找见下手机会,安锋这时已经将存储卡装入销毁器中,随时准备出手。终于,五位青年男女失去耐心了,他们窃窃私语一番,脚下稍作停顿,装作欣赏风景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由此,他们与安锋等人拉开了距离……
有十秒钟空余时间足够了,安锋再一个转身,借助一棵大树挡住了五名青年男女的目光,他一举手,让联络员看到销毁器内的存储卡,而后按动启动键,一缕青烟冒出,存储卡被强大的电压烧的通红……
随后,安锋松开了启动键,他挥了挥手,让青烟飘散开,而后将销毁器装入联络员的口袋内,低声用当地土语招呼:“揍,快,揍我的脸。”
联络员眼珠转了转,他像催眠一般莫名其妙的举起拳头,软绵绵一拳挥去……然而安锋的反击非常迅猛,他闪电般一个下蹲,与此同时,一记凶猛的右勾拳击中联络员的胃部。
拳落处,联络员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不,他甚至丝毫没有知觉了,他感觉不到安锋的拳头击打在他的身上,但这一拳落下之后,神经的条件反射却让他的身体像龙虾一般蜷缩起来,他捂住胃部,像一根结实的木头一般以自由落体速度栽倒在地上……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呕吐感。
联络员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他脊背一抽一抽的,发出强烈的于呕声。几次呕吐后,终于,于呕引发了真正的呕吐,他的胃液与胃内的食物喷涌而出,甚至从鼻孔中喷出。
紧接着,联络员依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只感到浑身麻痹,神智模糊不清,但此时,他的身体依然在猛烈地抽搐,强烈的于呕声即使在昏迷中依然持续个不停。
于呕声引来了五名青年男女,他们奔跑着绕过那棵遮挡视线的树,然后他们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那名叫克林顿的女士于巴巴的说:“哈,我没听到任何搏斗声。”
正在这时,一声警笛凄厉的吹响,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小径尽头,两名黑人警察将警笛塞进嘴里,鼓着腮帮瞪大眼睛望向这里,其中一名警察在手忙脚乱的解枪套,这时候安锋一个转身,一个鱼跃窜进丛林里,剩下的五名意大利男女马上也醒过神来,其中一位男士快速提醒:“分头跑。:”
五人当中一名女士辩解说:“不是我们,我们是无辜的。”
克林顿小姐快速的插嘴:“我们怎么向警察解释,在监狱里解释吗?”
五人当中的阿尔贝托快速提醒:“快走,南非的监狱里充满小偷、窃贼、同性恋,还有艾滋病患者,我们与其费神向他们解释,不如……”
话说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各自寻找一个方向窜入丛林中。
南非的警察很懒,他们维持治安的主要手段是蹲在办公室看报纸喝茶,即使街头巡逻警察看到犯罪进行,他们顶多也就是吹响警笛。自家人少的时候,他们从不敢主动招惹罪犯,但看到周围警察都围上来,一旦抓捕到警察心中认定的嫌疑犯,那些警察可不听疑犯解释。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会把疑犯先投进看守所里,至于你是否无辜……哈哈,去法庭和法官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