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怪你!你以前不招惹盛月姬能有今天这档子事吗?吕泽瑾我发现你这人就是个祸害!”
吕泽瑾被骂得无话可说,抓了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也砸了过去,“行,我祸害,我来赎罪可以了吧?”
砸得差不多的时候,盛月姬终于从后面走了出来。
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太霄子。
她走向温阮,并不生气的样子,笑着说:“温姑娘可是稀客,来这儿都是寻欢之人,怎姑娘如此动气?你大哥今日又不在我这儿,许是去别家了呢?”
温阮冲她笑笑,轻声说,“抬进来吧。”
下人将一株松树立在了听白楼大堂里。
“你这是何意?”盛月姬不解。
温阮揉着猫儿,笑着看了一圈这里的女子和客人,他们都停杯驻足,等着看自己要做什么。
她故作神秘地冲盛月姬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盛月姬眼色生疑,但一想这怎么说也是听白楼,太霄子也就在此处,她又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她走近温阮。
温阮笑看着盛月姬,偏头对殷九野说道:“将盛姑娘挂在这树上。”
殷九野忍着笑,扯了袖子裹着手,飞身出去提起盛月姬,真的将她挂在了迎客松上。
太霄子想出手,但盛月姬自己走近了温阮,他来不及。
殷九野落地,挡在太霄子身前,笑道:“女人之间的事儿,您作为得道高人,不至于要掺和吧?”
“那你呢?”太霄子问。
“我不同,我是咱姑娘的下人,怎么,太霄子你也是盛姑娘的下人?”
殷九野一句话堵得太霄子接不上来。
盛月姬被挂在迎客松上,上不得下不得,丢人丢到姥姥家,蹬着两条腿气声怒骂:“温阮你干什么!”
温阮走上前去,笑意盈盈地望着树上的盛月姬,礼貌客气柔声笑语地说:“这叫迎客松,我送给盛姑娘,祝你,喜迎八方宾客。”
满堂哄笑,喧嚣难休。
二狗子笑得最大声,最痛快,它从温阮怀里蹿出去,踩在盛月姬头顶上,猫爪子挠得盛月姬一头长发纷乱无章,如蜘蛛结网,活像个疯子。
盛月姬脸上红得要滴血,不知是气还是恨又或是羞,也许都有。
温阮负起小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盛月姬,清清亮亮地说道:“我一直不明白我大哥到底看中了盛姑娘什么,今日我突然想通了,其实没看中你什么,看中的不过是盛姑娘实在是个收钱的,儿女情长多累人,使银子的就不一样了,用之即扔,就跟我脚下这双鞋一样,喜欢我就多穿几次,不喜欢扔了也不心疼。”
“姑娘是想说,她是破鞋?”殷九野知道这个词儿温阮说了不大好,帮她说出来。
“你讨厌,怎好如此说盛姑娘呢,真话也不能直言嘛。”温阮同他一唱一搭。
“温阮!”盛月姬咬牙切齿,看向太霄子,“你放我下来!”
太霄子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温阮。
他知道温阮今日目的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