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唯嗑起来就没完没了,林花花一把夺过她手上那包瓜子。
她顿时就魔怔了,手抓起盘子里的瓜子壳,一把往林花花脸上砸去。
“我说茶唯,你到底是好没好?”
林花花气的跳脚,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瓜子壳。谁知道茶唯整盘瓜子壳往她身上就砸了过来。
“坐好,小孩脾性怎越来越大了?”
寺清看不下去了,放下书把她的手往下一按,她气的嘟起了嘴。
李敖嘿嘿一笑,别有深意,像看戏般倚着床边,双手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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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火车下来,筋疲力尽,刚熄灯,林花花便躺着了眼睛,话也不说了。
周围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
火车偶尔与铁轨磕碰发出咔嗒的声音,伴随着震动消失。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是火车与隧道擦肩而过的声响。
夜逐渐深了。
火车上的售货员,也停止了叫喊。
在车厢里,还有人未眠。
上铺的空间窄小,甚至无法坐起身来,寺清只好横躺着,静静的听着下铺茶唯的均匀的呼吸声。
说是受了奠柏惊吓,被摄了魂,她是不肯信的。
记得第一次相遇时,只会手脚功夫却敢于与她抗衡的人。章叔潜入海底时,敢勒紧势必要除掉他的人。见同伴遇难总是第一个往前冲,她早已把生死抛至身外,又怎会被吓成如此?
她的意识连文零都感叹的强大。
在雨崩,同事多年的贾戊反叛的一刀…人在最悲痛的时候还能分清现实轻重,心理与意志该强大到如何?
倒是她一直都优柔寡断,陷入一心编制的囚网里,堕在梦境中难以逃离。
茶唯更像堕入梦境不是么?
那又是谁,布的这个局?
黑暗中,上铺有人下来。
“去哪儿?”
林花花穿好鞋,小声应道:“厕所。”
“那我陪你去吧,车厢尽头呢!刚好我也急!”李敖翻开被子坐起身,穿好鞋跟在林花花身后,前后走出车厢。
他?
寺清不敢肯定。
火车一节一节过轨道,呼呼呼的声音很有力。像是费劲了所有,突破前方层层阻碍般。
下铺穿来“咯咯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