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骞转过身,缓缓地,走到走廊尽头的落地长窗边,站定,抬眸向外眺去。
背影颀长、挺隽、端直。
像秋日江边的修竹,又如冬季覆雪的寒松,巍峨、坚韧、雄气勃发,却又透着丝落寞。
高处不胜寒?
那个莫名其妙的“清清”又是谁?
随行人员候在一旁,一字排开,傅少骞不发话,没人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清淼郁闷,自己又不是他的下属,为什么也要像个丫鬟一样靠在这里?
她走到傅少骞身后说:“四少,戏演完了,我可以走了吗?戏服和首饰,等我换下来后,会还给您的秘书。”
傅少骞心情似乎不太好,他脊背笔直,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示意她快快离开,别烦他。
那会儿,还情深款款,你侬我侬,现在却像赶苍蝇一样,急着赶她走。
一张脸变得简直比翻书还快。
她就这么招他嫌么?
心底突然就生出些莫名其妙的逆反心理。
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她清了清嗓子,对傅少骞说:“四少,赛车真的很危险,以后还是少参加吧。”
傅少骞转过头,垂眸看她一眼,面色清清冷冷,说的话也是无情,“方才那一切只是做戏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
清淼脸上顿时有点儿挂不住。
她说:“您想多了,我是医生,医者仁心,如果不是运气好,躺在里面的就是您了,再见。”
说完,她快步向电梯间走去。
电梯一打开,那么多人中,清淼一眼就看到了穿艳红色低胸裙的大胸美女。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向后避了避。
可是,眼尖的大胸女还是认出了她,乜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语气尖酸地问:“是你啊,打扮成这样,又来勾引谁?”
话音刚落,手就伸了过来,猛力地去推她。
清淼细胳膊细腿,哪里受得住她这么推,一个趔趄,身子不稳,就向后摔去。
快要倒地时,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