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水声,隐约从浴室传来。
沐寒声在洗澡。
她走到床边坐下,也是这时,才觉得脚底微疼,刚才那两个来回为他倒水,竟然都忘了她还有伤。
盘腿坐在床边,低头看了看脚底,还好没出血。
她又走到浴室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笃笃!”
里头的水声小了,但男人没出声。
“要醒酒汤么?”她问。
虽然她不太会,但可以试试,他连续两三天这么喝毕竟不妥。
浴室里依旧沉默。
她等了大概三秒,已经转了身。
“咔哒!”浴室的门开了。
转过头,是男人半个滴水的身子,结实的身躯猛地闯进眼底,她猝然低眉。
终于听他薄唇吐了两个字:“不用。”
哦,她点了点头,又想了会儿,看着他脚下说:“别贪水,你喝多了,小心摔……”
眼前猛地被人占了空间,她愣愣的没再往下说。
这样的词,以往都是他的。
她看出来了,沐寒声好似有些气,薄唇抿着,就盯着她看。
身体忽然被旋转抵到墙面,他那双浴后微凉的薄唇也狠狠压了下来,只是这个吻不带*,更多的却是气。
傅夜七微微皱眉,轻轻眯起的眼盯着他,也不挣扎,只攀了他的手臂借力。
薄唇几近侵掠,却不算粗鲁,终于微微退开时,男人微粗的呼吸中满是情绪,“想用三言两语的关心,来消我心头郁结?”
哪怕洗了澡,他的呼吸里依旧是酒味。
傅夜七皱了皱眉,她倒是没这个意思,但听了帧姨的话,多少有些愧疚。
可在他清醒时,对她的包容,连她自己都觉得受之有愧,这是酒精上头,真是撒着委屈,放开了性子?
抿了抿唇,她也不解释,免得让他更生气,反而说:“那你继续洗。”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沐寒声牙关都紧了。
呼吸嗤嗤的在她脸色撩了两个来回,他终于松手,真的进了浴室。
她在门口皱皱眉,有些莫名的候着。
可他在浴缸里一躺,竟然当床睡了。
所以她厚得腿都酸了,也不见他出来,只好捶了捶半条腿,转身往床畔。
一切沐浴在月光下,万般寂静。卧室却比月光还宁静。
傅夜七不知道沐寒声是何时上床睡的,被角都不曾有被动过的痕迹。
早上醒来时,他确实是躺在床上的,半床被子捂得结实,呼吸均匀,峻脸很平静。
傅夜七没有惊醒他,小心的翻身下床。
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