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永业帝对慕容治更是多了一份赞赏,语气之中也不难听出多了一些受人崇拜的膨胀之感。
淑妃却是看着慕容治,面上多了一些赞赏之色,只有顺妃,似乎眉眼之间有些微微的担忧之色。
皇后却是像要打趣一般,笑着开口道,“本宫还以为,是靖王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姑娘呢,这般柔和的面色。”
听此,永业帝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来,你们这几个年纪也小了。”
这话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只有慕容泽听到这话,像是晴天霹雳了一般,“父皇,儿臣年纪还小!”
七皇子慕容洹也跟着应声而出,“父皇,儿臣年纪也尚小。”
永业帝睨了两人一眼,却是看着慕容瀚、慕容治、慕容沇以及慕容渊道,“你们四个,不小了!”
几人倒是志同道合一般不出声,皇后也是无奈,只能再次出声道,“过年之后,皇上可要好好准备这件事了。”
永业帝点点头,“还是皇后提醒得及时啊。”
皇后只点头不语。
献礼在经过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之后仍旧继续,下一个献礼的却是南阳侯,可是,这次,上前献礼的不是南阳侯柳延,而是柳如絮。
“皇上,臣女此次献礼,是臣女花费三月时间而画作的一幅大新江山图,画长三丈,宽一尺,用以恭贺我大新年年繁华,恭祝靖王早日收复失地,皇上得以一统江山!”
柳如絮的这番话语,豪言壮志不言而喻,永业帝听了,更是大喜,“好,好,好!好一个一统江山!”
说着,却是对着方明挥手,“去,把画作展开,让群臣都看看,南阳侯之女画作的这副大新江山图。”
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候,方明自是应下了这句话,下去接过柳如絮献上的画作,叫两人一手拿着一端,在大殿之中展开了这张画作。
不得不说,柳如絮的这幅画是真的画功了得,纵然不是大新的全部图景,纵然少了一些真实性,可是,这一统江山的愿景,却是足足打动了永业帝的心。
看着展开的画作,永业帝心中大好,“南阳侯府送上的大礼,甚得朕心,朕有赏!不,朕重重有赏!”
柳如絮听着永业帝出口的这番话,没有多少获得了赏赐的忸怩和推辞之感,只恭敬道,“多谢皇上。”
“说罢,你想要什么赏赐。”永业帝的语气里边无不显示着他的高兴。
这可是,这么一问,柳如絮却是面色微微泛红,眼睛朝着慕容渊那边看了一眼,口中却是道,“是否臣女想要任何赏赐,皇上都能答应?”
永业帝自然是看到了柳如絮偷眼看向慕容渊的一幕,况且,这含羞带怯的一幕,虽是隐晦,可是,凡是大殿之中看到这一幕的,精明一点的谁人不知柳如絮的心思。
况且,往年的时候,所有人都对慕容渊避而远之,只有柳如絮时常在这类宴会之中往慕容渊身边走。
永业帝看着这一幕,面上也是微微带上了笑意,“自然不是任何赏赐都能答应了,但凡你说,可以的,朕自会应允你,并且,朕让你直言不讳,说错了也不怪罪。”
苏云初看着这一幕,自然是知道柳如絮想要说什么,却是看向了似乎是不自知的某人,有些好整以暇看着那边,似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精明如慕容渊,怎么会不知道柳如絮的心思,只是,眼角余光看着这边的苏云初,见她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郁结,难道她都完全不担心的么?
慕容泽面上也是带上一层玩世不恭的笑意,看着淡定的苏云初,再看看自家五哥紧紧抿住的嘴唇,就知道,自家五哥心中肯定不爽了,毕竟,自己在乎的人竟然一副完全不关心自己的样子,是在是……有些憋屈啊。
这时候的柳如絮也开口了,哪里还有往常时候高高在上的高傲模样,言语之间,倒是多了一些女儿家的娇羞,“皇上,臣女心悦靖王已久,愿皇上为臣女与靖王指婚。”
这话一出口,众人惊呼出声,虽然先前的时候,已经能够猜测出了柳如絮的心思,但是,听着她如此直白说出口,也是被惊讶到了,况且,这哪有女子主动向男子求亲的,不得不说,这柳如絮胆大至极。
听此,永业帝还未开口,淑妃首先笑着出声了,“本宫说呢,为何这柳小姐送上的礼物之中还多了对靖王的祝贺,原来是芳心早已暗许啊,本宫看着,也是郎才女貌啊……皇上您说是不是?”
永业帝听罢,朗声笑道,“南阳侯之女,果真特别啊,这份勇气,实在可嘉!”
下边的柳如絮不出声,面上因为说出这番话而染上的微微的红还没有消退,南阳侯在这时候,自然也出来说话了,都说南阳侯对于仅有的一女极为疼爱,这话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因此,南阳侯这时候也走到了大殿的中央,“皇上,臣的这个女儿的心思,都存了许多年了,如今,可终于借着这个机会说出口了。”
永业帝这时候才看向一直默默的没有任何表示的慕容渊,开口道,“老五,朕看着南阳侯之女,也当得了你靖王府的正妃了,你如今也二十有四了,也该成婚了。”
柳如絮也是微微期待地看向慕容渊,如此直白表达的心意,她不相信慕容渊看不出来。
为了他,这么多年,她几乎活成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