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立城中出事了,百姓像是得了瘟疫一般,发烧发热,原先只以为是一般的发烧发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一天的时间,卞立城中治疗发热的药物便销售一空,而一家之中人,老百姓们从老人小孩开始,渐渐出现了发烧发热的症状,将近一般的百姓都出现了这等症状,只消半天的时间,城中的人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所有的百姓中却是传言,这是天谴的症状,是上天不满靖王杀虐太多而放下来的让百姓承受的天谴。
苏云初皱眉不已,同时心中也明白了,这还是北梁留下来的后患。
听着来人的汇报,慕容渊一张薄唇紧紧抿着,眉头紧拧成了一条线,“这样的情况,是何时出现的?”
来人只汇报到,“是今日,大范围的发热出现,让百姓怀疑是产生了瘟疫。”
苏云初开口,“只是发热?没有别的症状了?”
“目前没有。”
苏云初点头不语。而后才道,“将士们呢?可有出现这等情况?”
来人摇头,“没有。”
苏云初眉头锁住,只听着来人继续汇报城中的情况,待来人离去了之后,苏云初在扶住额头,轻叹一声。
慕容渊却是不管不顾,走到苏云初的身边,将双手放在苏云初的额头之上,学者平日里,苏云初给他按摩头部的姿势为苏云初按摩。
苏云初倒也没有阻止他,只轻靠在他怀中。
慕容渊的动作温柔,却也力道适中,“阿初,莫急。”
苏云初只嘴角轻扯,苦涩一笑,却是无言了。
军中的士兵无事,偏偏有事的是城中的百姓,这一着棋下的多好,百姓不被言语煽动,就能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北伐军,天谴一说,应该还是北梁留在卞立城中的人放出来的煽动百姓的言论罢了。
午后,慕容渊还是和苏云初去城里看了一圈,还是有人在指指点点,并非所有的百姓都将矛头指向了北伐军,但是只要有人,这种阵势就会一点点扩大。
苏云初和慕容渊走在街上,看着百姓的神态,倒是想起了历史上的记载,周厉王时期,禁谤尤为厉害,百姓之间,不敢多言,只能道路以目。
这么想着,她苦笑一声,与慕容渊说了这道路以目的由来。
慕容渊心中一丝有所感,“阿初,百姓是最容易被利用的,便是你说的那句话,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这些,他们都懂得。
今日出来,苏云初是想要看看百姓发热的症状到底是如何的。
正当此时,街上却是跑出了一个人,“王三,快回去,你娘发热呕吐了。”
周围的人自是听到了这一声咋呼,纷纷转头来看着那孩还在街市上边摆摊的王三。
王三一听,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跟着来人道,“今早我出来的时候,我娘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的就发热呕吐了。”
他一边焦急的跟着来呼唤他的人回去,口中一边说着话。
街上的百姓听闻着这一幕,纷纷摇头,已经有人笑声议论了,“造孽了,卞立城内这么多年了,哪时有过这等事情,没想到……大军才刚刚进来,就成了这模样。”
有人也纷纷摇头,“造孽啊……”
“这是天谴……”
“要谴便去谴该谴的人,关我们无辜的百姓什么事情?”
有一个老人哑着声音叫道。
苏云初与慕容渊听着,只只皱了皱眉头,并不多说什么,却是朝着原先那王三离去的方向而去了。
苏云初总要看看那些症状是什么样的?天谴?北梁只能耍弄天意,而她苏云初,能够改天逆命。
王三回到自己家中的时候,邻居已经将王母放置在了床榻之上,王三只脚步匆匆走进了王母的房内,看着王母面上只不过是隔了半日的时间,便变得虚弱憔悴,嘴唇亦是苍白,奄奄一息的样子。
可偏偏是高烧,却又让整个人的脸色显得有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王三是个还没有娶媳妇的人,原先照料这王母是王三近旁的邻居,这会儿王三回来了,也只安慰道,“王三,你好好照顾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