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玛哑口无言,嘴巴张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玫瑰美眸泛着忧郁的光芒,在西玛那些鲜血淋漓的军兵脸上扫过,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消失在西玛眼前。
西玛浑身无力。
当啷。
钢刀掉落在地上。
他的左臂很痛。
这是被科鲁番一怒砍下来的。
刚才,一直处在极度的紧张惶恐之中,并没有觉得左臂有多么的疼痛。
现在,气氛松懈下来,就觉得胳膊上传来万箭攒心的痛。
西玛帐下的将军们冲过来。
气愤不已。
“族长,科鲁番凭什么砍伤你的胳膊?难道西玛族长质疑的不对吗?”
“艹,科鲁番不听西玛族长的质疑,以至于惹下大祸,这狗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您面前耀武扬威?”
“科鲁番是大将军又如何?他战略错了,死伤这么多人,就是科鲁番造成的,他必须要负责任。”
“最可气的是,科鲁番还做夹尾巴狗,先逃了,让我们来给夜玫瑰送人头。若非西玛族长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我们早就死在夜玫瑰的刀下了。”
“气煞我也,狗。娘养的,科鲁番真是狗。娘养的。”
……
众人气愤不已。
任是谁,也不能接受科鲁番明明犯了错误,却又要西玛为他擦屁股的事实。
更要命的是,西玛的胳膊,是科鲁番给砍断的。
若真是西玛错了,砍断胳膊,谁也没有话说。
可问题是,西玛质疑的对,科鲁番错了。
那这条胳膊,平什么白白被你砍掉?
凭什么?
西玛可是骨都侯,是沙子河部落的族长。
一族之长,就这么被砍掉胳膊,谁能愿意?
西玛叹了口气,赶紧将事情压下来:“各位将军,大敌当前,先不要计较这些事情了,等到击败夜玫瑰,再和科鲁番分辨一个是非曲直。”
“不行,绝对不行。”
西玛手下各位将军都差点被科鲁番给害死。
这事,哪里能说得过去?
而且,突厥军纪远没有大华那么严谨。
各族部落,都有极强的自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