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颗星
你想走后门?
女朋友不行,不过,谈太太可以。
窗外飘起绵绵细雨,玻璃窗水蒙蒙的,小提琴手换了首曲子,缠绵悱恻的乐音,虚构出缱绻的梦幻界。
纪见星怔怔地望着对面的男人,最撩拨人的不是他的,而是他此刻看她的眼神,深不可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有着出色的皮相,五官如同精心雕刻出来的完美艺术品,线条流畅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桃花眼,眼窝深邃,上眼睑的弯曲弧度较大,眼尾细而略往上弯,尤其是笑起来时,似勾似引,像在放着电一样,多情而迷人。
纪见星沉浸男色难以自拔,好半晌才回神,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本来她都自我催眠忘记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了,被他的“谈太太”之说一激,帧帧羞人的画面重现……
她才不想当什么谈太太,被他逼着给谈行彧量尺寸呢!
纪见星用力摇头,试图晃散、晃出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咬了下舌尖:“谈先生,没人跟你说过,千万不要说你女朋友不行吗?”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宣布道:“很遗憾,因为刚刚那句话,你失去你的女朋友了。”
走出两步,纪见星偏头,朝抛了个得意洋洋的眼神,没把控好度,浑然不觉变了媚眼:“为时十分钟。”
说完,她施施然地去上洗间了。
谈行彧看着她走远的纤细背影,微微失笑。
纪见星上完洗间,洗干净,从小包包里拿出一管口红,D家主推的斩男色,斩……男色,斩断男色诱惑,眼下正适合她用,旋开口红,薄薄地涂抹上一层,对着镜子梳理了长发,形象管理满分,她满意地走出去。
男士洗间有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走出,步履匆忙,口袋巾不小心掉落在地毯上,她弯腰捡起来,喊住他:“先生,您的口袋巾掉了。”
男人停下脚步,回过身,身量极高,预计快有两米,轮廓比一般的亚洲人深,黑发黑眸,还长着鹰钩鼻,纪见星猜测是混血儿,换成英文再说了一遍。
男人走近,一片黑影跟着笼罩过来,出声却是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谢谢。”
纪见星把口袋巾还给,笑道:“举手之劳。”
男人也笑着,点点头,虽是礼貌友好的笑容,但总给纪见星一种奇异之感,直觉的气质亦正亦邪,像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那类人,她及时打住念头,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不好对人妄做评断。
走廊的小插曲后,纪见星回到餐厅,坐回椅子,寻思着,尽管谈总表面光风霁月,内里心机深沉,满怀算计,可总体来说,为人光明磊落,属于正派。
不对,她为什么会对他评价这么高?!明明是老谋深算,阴险狡诈的谈奸商啊。
同一时间,谈行彧也在打量她,观察入微的人,往往不会错过任何细节,况她向来是只要出现就能黏住他目光的人,头发重新扎过了,唇上抹了口红,莹润的嫣红,分外诱人,更别说,轻含着杯口,小酌红酒,抿唇吞咽,忍不住跟着喉结微紧。
酒杯边沿染了淡淡红,无疑是巨大的视觉冲击。
谈行彧往椅背一靠,松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扯了扯衣领,扯出几道褶皱来。
纪见星抬眸看:“我记得你今晚好像要回A市开会?”
谈行彧点点头:“九点钟是有个会议。”
纪见星看看时间,快七点了:“那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在这儿跟我吃饭?!”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家。”
“无妨,我先送你回去。”
纪见星没有输给的悠然自若,而是败在了的绅士风度之下,她喝光剩下的红酒:“我们走吧。”
怕耽误的会议,她着急地往外走。
谈行彧起身,用纸巾擦掉玻璃杯口沾的口红,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两人喝了酒,不能开车,好在司机已经提前等在地下停车场,纪见星发现司机开来的是宾利,应该是之前被她无端污蔑撞了polo的那部,看来是修好了,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跟司机打招呼:“您好,又见面了。”
司机可是对她醉酒那晚在车内发生的事印象深刻的,这是一个可以在谈总面前放肆撒野的主儿,怔愣两秒后,恭敬道:“……小姐,您好。”
“请问您驾龄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