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云南地震的事,接下来又是一些寻常政务,基本上都是地方上上报的一些基本事务,没什么太过寻常的事情,这些奏折也是最好批阅的,有着往常的经验在很快便处理了一大堆的奏折了。
“下一封奏折是边关总制的。三边总制杨一清请求重新修建边关军镇和三边长城。”
听到边关两个字,所以人都不自觉的提高了注意力。盖因明朝长期与北方的瓦剌和鞑靼处于战争状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的爆发战争了,所以孝宗和内阁向来便对边关奏折格外重视。
“自臣受皇上擢为三边总制,日夜不敢怠。多次巡视边关,臣发现陕西各边,延绥据险,宁夏、甘肃扼河山。惟花马池至灵州一带,地域宽延,城堡复疏,寇毁墙入,则固原、庆阳、平凉、巩昌皆受患。先帝时宁夏巡府徐廷璋筑边墙,绵延二百余里。在延绥,余子俊修边墙坚固,因此,寇不入河套地区二十余年。后边关日弛,墙堑日夷,自弘治十二年来,寇连侵略,以至于今。秦竑仅伪四五小堡及靖虏至环庆治堑七百里,不足捍敌。臣久官陕西,颇悉形势。寇动称数万,往来倏忽,未至征兵多扰费,既至召援辄后时,欲战则彼不来,久持则我师坐老。臣以为防边之策,大要有四:修滩墙堑以固边防,增设卫可以壮边兵,经理灵夏以安内附,整饰韦州以遏外侵。今河套据三面之险,当千里之蔽。国初舍河套而卫东胜,已失一面险;其后又辍东胜以就延绥,则以一面而遮千里之冲;遂使河套沃壤,为寇巢穴,深山大河,势乃在彼。而宁夏外险,及南备河,此边患所以相寻而不可解。诚宜扼守东胜,因河为固,东接大同,而属宁夏,使河套方千里之地,归为耕牧,屯田数百万亩,省内地转输,方为上策;如或不能,及今增筑防边,敌来存御,犹愈无策。……”
“各位阁老怎么看?”等念完了杨一清的奏折,朱厚照朝刘建三人问道。“边关之事无小事,皆须问及三臣”这是朱厚照监国之前孝宗告诫朱厚照的,让他凡是边关之事皆需问及刘建三人,以作后为。
“杨总制久居边关熟悉边关事宜,他既然已经去各地考察过了,他的建议也有利于抵御边关兵患,臣看可行。”
“臣也认同。”
“臣也认同。”刘建认同之后,剩下的两位阁老也都认同了。
“这样吧,回复杨总制告诉他所奏之事可行但让他即日起进京述职。”
“不知殿下让他进京做甚?”看到朱厚照不但批准了杨一清的奏折竟然还想让杨一清进京述职,刘建有点看明白了,这杨一清升为三边总制还没有多久这个时候述什么职?
“是这样的阁老,杨总制久居边关熟悉边关事宜,恰逢此时边关无战事,厚照让杨总制回京为后照讲解一下边关情况。”
“既然殿下对边关之事感兴趣,让便可让杨总制回京。”
“好了,下一个。”
“巡抚保定佥都御史王璟上书请求革除皇庄,……”
原来今年年初的时候少监傅琢请求重新核实静海的亩田,当时孝宗也没多想就应允了,但是圣旨下发下去之后却被有心人利用。隆平诸县田司官太监张峻趁机遣缇骑百余名逮百姓鲁堂等二百余人,又以侵占皇庄的罪名全部下狱,收缴全部农田。一时间整个畿南骚动。巡抚保定佥都御史王璟于二月初五日抗疏切谏请革皇庄。当时孝宗政务繁忙没来得及看,后来更是直接大病近一月,这件事也就被遗忘过去了。保定佥都御史王璟苦等三个月却不见有任何回复,便又重新上书一封。
“这样吧,让户部派遣给事中一名前往隆平一代调查,如果情况有误则如实上报,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就退还侵占的所有土地。所有涉案人员全部交由保定府查办。”
“嗯,殿下此法可行。”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一直都在紧张的忙碌之中,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把昨日和今早送上来的奏折给处理完了。下午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雪儿,给我倒杯茶。”难得有一点空闲时间,朱厚照悠闲的坐在东宫的花园里喝茶赏花。
“雪儿,你弟弟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两年来朱厚照刚不是忙着在大同打仗就是忙着处理乌斯藏和朵甘的事情,后来更是直接跑到乌斯藏在那里呆了大半年。这可冷落了冬雪了,惹得冬雪一阵不快。从乌斯藏也就是西藏回来之后,朱厚照使出浑身解数才得以重新获得冬雪的原谅。为了向冬雪表明自己对她的关心,朱厚照决定从侧面出发,采用迂回战术,先关心她的家人,朱厚照的想法就是我不会平白无故的关心你的家人啊,我关心他们正是我关心你的表现。泡妞的方法千千种,个人有个人的方法见解。
“他们现在很好,我弟弟在外面开了一间酒楼,生意还不错。”
“那咱们去看往一下他们好不好?”朱厚照说道。
冬雪在宫里也不是说出去就能出去的,虽然和弟弟都生活在京城里,但一年到头能见到的面也是不多。朱厚照要去看望她的弟弟和弟妹,正和冬雪之意。朱厚照什么心思,冬雪也猜的出来,当下心里更高兴了。朱厚照此举可是一举两得。
“这京城可使越来越繁华了。”走在大街上,看着比以前更加多的人群,朱厚照感慨道。现在朱厚照可不比以前,想出来一趟还得大费周章。自从几年前朱厚照自请统领神机营以来,出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孝宗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朱厚照限制那么多了,只不过每次朱厚照出来的时候都会有人在暗中保护。后来更是从锦衣卫里抽调了一批人专门负责朱厚照在外的安全。
“公子,公子……”朱厚照的冬雪正走在路上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在叫他,起先朱厚照还不确定是在叫他,不过扭头向左看了一下之后,看到一个少年正在向他招手。
“你是在叫我?”指着那个少年,朱厚照问道。
“公子,您不记得我了?”看到朱厚照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但是少年没有一丝的不悦,仍然朝朱厚照面带微笑。
“你是?”朱厚照朱厚照问道,看着这个人,朱厚照感到非常陌生,自己好像没有见过他啊。看他的样子好像他以前见过自己。
看着少年走进了朱厚照,一直跟在朱厚照后面的一名负责保护朱厚照的锦衣卫上前两步,站在了朱厚照和那名少年右侧的中间。这样既可以在朱厚照出现危险的时候紧急救援,还可以避免不必要误会。
而少年也没有在意那个人,高兴的向朱厚照介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