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静伶迟疑:“你是指莉莉丝?还、还是指文慧?”
杜双伶轻声说:“都有。”
杜静伶问:“他和文慧到哪一步了?”
杜双伶想了想道:“具体到哪一步了我不知道。
可我明白,慧慧离开中大回沪市读研就是为了躲避他,躲避这份感情。
但能不能躲过去,得看慧慧能不能下定决心慧剑斩情丝。
如果这都没效果,那还有最后一丝可能,靠米见。”
杜静伶问:“靠米见?”
杜双伶没做声。
杜静伶问:“那米见知道文慧的事情吗?”
杜双伶慢慢地说:“米见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杜静伶沉思,许久才想明白:“你这是驱虎吞狼?”
杜双伶点头又摇头:“我一直有种莫名的感觉,虽然他把我和米见同样看得很重要。
可有一些话我不适合说,但如果是米见去说,那效果应该会非常好。”
杜静伶思索一会:“你是说你去阻止张宣接近文慧没效果,而米见的话管用?”
杜双伶说:“不,如果我去强硬阻止,也会有效果,但那样就无形中把我们之间焊接死了。
他现在就像水里的一条鱼儿,我就是岸上的钓鱼人。鱼儿在水里闹得越欢时,我要适当松鱼线,当鱼闹腾够了时,才是我收线的时候。
不然一味对着干,要么我强硬把鱼拉上岸了,要么可能把鱼线绷断。”
杜静伶明悟:“你这是适当给他松绑?”
杜双伶轻轻嗯一声:“松开一条绳子,用心给他系上另一条绳。”
接着杜双伶又补充一句:“我希望米见能接手我松开的那条绳子。”
杜静伶蹙眉:“你这是同意米见的存在了?”
杜双伶缓了缓,良久良久才说:“我同意不同意,都客观存在,只要他待我一如既往的真心,只要他能在外面还时常想起我,想起我的好,我就要学会丢掉包袱,人生很短,可爱情亲情这条路很长,顺势我要顺其自然,逆势我要用宽容默默等待,在我心里,他并不是一个顽劣的人。”
杜静伶叹口气:“没想到才几年光景,你就成长到这地步了,我现在不如你,只是姐替你委屈。”
杜双伶平静地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伤。这是我这些年领悟最深的一句话。”
闻言,杜静伶彻底没了声音。
她又不是傻子,她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怪事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