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杜双伶笑语晏晏:“看来还是最重要,老婆都排第二了嘛。”
张宣眼珠子转了转:“我最多能奋进十多天,可我能在你那里奋斗一辈子,孰轻孰重,这醋可就不要吃了,要不得。”
“德性…”
杜双伶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眼角余光扫一眼上楼来的艾青,她换个话题说:“最近两个宝宝都连着感冒发烧,又是鼻涕又是吐个不停,哭得姐姐和妈妈两个晚上没睡好了,我再帮着替手照顾几天,等好些了就和青竹过来。”
“好,不急,到时候你过来了告诉我,我去接你们。”对于小孩子发烧这种事情,做过父亲的他深有体会,见怪不怪了。
甚至有这么一种讲法,说小孩每发烧一次身体抵抗力就会增强一次,不发烧反而不好。
他是学文的,对这些不太懂,只是小孩每次发烧时医生都尽量不打针,最多开点药,说这样对小孩的免疫力更好。
好多天没出门了,张宣泡个澡出来时发现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梧桐树是那么的碧绿,就连隔壁老师的女儿好像都生了变化,罗圈腿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呸!晃晃脑袋,他娘的这是太久没吃荤腥了啊,出现幻觉了。
没事在校园里走两步,溜达蹓跶,望着没有人烟的林荫小道,他忽然生出了一股生涩感,心里空落落的。
正如自己向陶歌形容“人世间”的那样,这中大还是那个中大,可再也不是那个中大了,物是人非诶。
逛了半圈,被情绪感染了的老男人走不下去了,直接掉头去了校外。先是就近吃了一碗牛肉米粉,然后抄小路去沈凡的废品收购站,他想找个熟人说说话。
“你们俩怎么在这?”
才从小路拐弯出来,他就看到了柳思茗和方美娟在帮沈凡整理废品。
柳思茗回身瞧了瞧,见到是他时,从旁边搬了一张矮凳给他:“最近沈凡收了不少纸板和废铁,正好我们今天休息,就过来帮帮忙。”
张宣走过去搭把手,问:“你们暑假没回去?”
方美娟说:“我回去了一趟,才过来不久。”
然后方美娟又说:“大作家,你细皮嫩肉的,这粗活还是别干了,让我们来吧。”
“嘿!笑话我,我可是农村人。”张宣没带手套,自觉不去碰那些生了锈的废铁,不然伤了口子还得去打针。
话说这年头有没有预防破伤风的针?他还真没了解过。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跟一群小伙伴你追我赶,经过一砌房子的工地时,右脚被铁钉穿了个对穿,当时疼得要死,也就随便消消毒了事,压根没往破伤风这事情上想,只是后来长大了才感觉后怕。嗯,很好的诠释了无知者无畏的精神。
方美娟感到惊讶:“你的户口还没转到羊城来?”
张宣说:“这和户口没太大干系,根在农村,走哪里了都是农村人。”
柳思茗玩笑说:“我见过很多同学都极力回避农村人这层身份的,你还是第一个这么不避讳的,这就是自身底气足无所无惧了么?”
张宣把一捆纸板码好堆:“也不能这么讲,毕竟往上数三代,有几个家庭不是农村人?”
聊了许久也没见到沈凡,张宣忍不住问:“老沈去哪了?”
柳思茗回答道:“去拉废品去了,他说他今天运气好,碰到了一作坊搬家,废品很多。”
把地上堆积的废品处理完,三人就坐在阴凉处聊天。
交谈中,柳思茗说到了百色老板娘:“暑假我们看到了她,穿得很时尚,在原来的理发店门前站了好久才走。”
方美娟补充一句:“开车走的,一辆崭新的面包车。”
张宣惊奇:“不是说她回了老家么?怎么又出来了?”
柳思茗说:“。
听魏子森讲,好像是自己出来创业了,在东莞横沥那边开了一家塑料玩具厂。”
张宣没搞懂:“哪来的启动资金?”
柳思茗扫一眼四周:“应该是万军给的。万军念旧,不忍她在老家农村过一辈子,就给了她五万,万军自己投资了10万,办了一家小玩具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