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你是我姐。
陶歌问:你什么时候从沪市的温柔乡里出来?
张宣:今天去一趟手机厂就走。
陶歌把手机收起,不再回复,问对面的欣欣:“大清早的来找我,有什么好事?”
欣欣捏个白色调羹在咖啡杯里搅着,“我要结婚了。”
陶歌问:“在新加坡谈的那个富二代?”
欣欣说:“不是,是我舅妈介绍的。”
陶歌问:“干什么的?”
欣欣说:“在铁路系统工作。”
陶歌细细打量她一番:“你是心甘情愿的?”
欣欣点头又摇头:“无所谓心甘情愿,我就是突然想结婚了,刚好舅妈介绍的对象不算差,我就同意了。”
陶歌郁闷了:“这种好事打个电话告诉我就成,没必要这个点跑过来。”
欣欣似乎知道她在郁闷什么,认真说:“你和黄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面对面亲口告诉你们。”
陶歌撩下头发:“黄鹂什么反应?”
欣欣抿一小口咖啡,忍不住笑道:“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过了几秒,陶歌问:“我还是没懂,你不是蛮喜欢新加坡那富二代的吗?”
欣欣不避讳:“经历了几段感情,我也想明白了,有些人适合恋爱,有些人适合结婚,那富二代玩的花,床上给我了很大的满足感,却也恰恰是这样,我不敢跟他结婚,所以回国后我就跟他彻底做了了断。”
陶歌后靠着椅子,翘起二郎腿:“你这是指桑骂槐?”
欣欣摇摇头,十分真诚地讲:“并不是,这是我突然悟出来的道理,以前亲朋好友跟我提及时,总觉得难听,真是应了那句话: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陶歌右手撩下大耳环:“那画家呢?也彻底忘了?”
欣欣说:“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算偶尔想起也觉得当时的自己太过于纯粹了。”
陶歌陷入了沉默。
见她不说话,欣欣反问:“你呢?还打算呆他身边?”
陶歌没直接回答,而是问:“如果我们俩换个位置,你会怎么样?”
欣欣愣住了,思考了好久才苦笑说:“唉,我没机会遇到张宣这样的人,不过我能理解你。”
不等陶歌回话,欣欣又说:“我现在还没进入婚姻,所以不知道这婚姻到底有多恐惧?但我观我爸妈的情况,我觉得“有苦难言”四个字会贯穿始终。”
陶歌不解:“你爸妈感情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会这么说?”
目光飘过阳台,欣欣望着窗外悠悠地道:“别说你真的没听过一点风声?”
陶歌身子前倾:“你爸爸真的有外室?”
欣欣用确定地语气道:“有,在济南那边,还替我生了一个妹妹。”
小圈子里的谣言被证实,陶歌没有太过惊讶,但想着欣欣她爸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还是有点小小惊讶。
她问:“你妈妈什么反应?”
欣欣无奈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有什么反应?”
话到这,欣欣接着说:“所以,你不结婚我也能理解。”
等对方喝完咖啡,安静许久的陶歌看看手表,直接起身:“我要去一趟敦煌,你要不要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