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样的话是挑拨离间还是心怀嫉妒呢?只怕是坐不住了吧?
黎言裳脸上不动声色,瞧不出半点异样,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一般,仍是笑着道,“那就多谢妹妹的心意了。”
安若曦没在黎言裳脸上看出半点异常,心下不甘,却也不好再多做停留,只得讪讪的道,“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黎言裳点点头,“妹妹快去忙吧。”
安若曦屈屈膝,转过身的时候,眼眸里露出一抹阴狠的冷笑。
五月的夜晚轻风吹起来,凉爽无比,已是深夜,黎言裳仍靠窗而坐,手上捧着一杯茶,视线落在窗外,朦胧一片,鼻间弥漫着淡淡花香。
大朵大朵的玫瑰花正在闪着朦胧光芒的灯笼下安静的盛开着,像极了妩媚妖娆的美人儿。
想起白日里宇文晔仿若不在意的神情,黎言裳禁不住抿嘴轻笑,这个男人似乎很爱装酷,冷冷的,酷酷的。
这个男人,很帅。
黎言裳的心弦微微一动,如果他知道自己早已不再是黎言裳本尊了,他又会怎么样呢?还会动这些心思吗?
“世子妃……”宝瓶从外头急匆匆的奔进来,语带焦急,面上神情紧张。
黎言裳转过身看她一眼,心头倏然一紧,“出什么事了?”
“世子妃,您看看这个。”宝瓶放在袖里的手伸出来,递到黎言裳跟前。
黎言裳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倒抽一口冷气,那是两个小人儿,一个上头刻着宇文治的生辰八字,一个上头刻着仝氏的生辰八字。
很明显,这是诅咒人的木偶,不光有一对,一共有三对。
黎言裳面色白了白,“在哪里找到的?”
宝瓶急声回道,“就在院子里头,世子妃,这东西怎么办?万一被人瞧见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咱们就是想说都说不清楚了。”
哼,不就是有人想让她说都说不清楚吗?该来的终于来了。
黎言裳反而平静下来,看一眼宝瓶,“到底怎么回事?在院子哪里找到的?”
宝瓶面色苍白,强自镇定又略带愤怒的道,“世子妃,果然不出您所料,桃菊那小蹄子果然没安好心,亏得奴婢一直跟着她,这些东西都是她埋在咱们院子里的,一共埋了三对。”
果然是她。
黎言裳再问,“你可看清楚了?一共就这些吗?”
宝瓶重重的点点头,“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的,一共这三对,全都挖出来了。”
黎言裳道一声好,“你挖出来这些东西可都被她发现了?”
宝瓶摇摇头,“没有,奴婢等她走了后才挖出来的,就怕惊动了她,世子妃,要不要把那个小蹄子抓过来?”
黎言裳略一沉吟,“宝瓶,你去给我找一些碎花布来,越多越好,还有针线。”
宝瓶不敢耽搁亦不多问,转身出门。
目光落在木偶小人上,黎言裳淡淡一笑,这小人做的可真精致。
不过片刻,宝瓶已用木筐子端了些碎布进来。
黎言裳看了看,“放下吧,你先帮我把细长条的都挑出来,你再去给我找一把小刀子来。”
宝瓶应了一声先把木筐子里的花布挑出来,然后又转身出去。
黎言裳拿起那些碎花布来回比划几下,拿起剪刀利索的剪了几下,又拿起针线,按照自己想的缝起来。
手上的针线飞快的旋转着,她的思绪也跟着转动起来,桃菊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至于谁才是下棋的人,那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将下棋之人找出来,才能有目的的给予有利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