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决定命运的时刻,哪怕是许邵胆大妄为,敢于以重伤之躯,只身进入火蛟府,却也心中一阵发紧,目不转睛的向着天际看去,不敢有一丝的疏漏。
天空中劫云翻滚,在那极度压缩的劫云周边,渐渐的已经有了一丝的赤红血
一股恐怖的威压,伴随着哪不断转换颜è的血è劫云,突兀的向着天狼山压了下来。
一瞬间,许邵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的一滞,那原本bō澜不惊的潭水,陡然升腾而起,一道道数丈大iǎ的就自寂静的潭水之中掀了起来,不过这些刚刚掀起,就瞬间被那恐怖的威压给生生的压碎,化为点点雨滴洒落而下。
潭水的变化尚且还不是最为让人震惊的。
在那潭水刚刚卷起巨之时,许邵分明看到在水潭周围,那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参天古树,突然发出一阵阵那一入耳的劈啪脆响,点点翠绿的树叶如狂风过境,纷繁掉落。
宽粗足有三人环抱的巨大树干,在一阵阵刺耳的脆响之中,居然生生的爆裂了开来。
树干纷飞,狂风过境横扫水潭周围方圆数里空间,让隐藏在其中的诸多魔兽,发出一声声惨痛的嘶吼。
却是因为那爆裂树干飚而出的树枝,生生的将这些不怀好意的魔兽给击伤了。
而那隐藏在水草深处的许邵,却也没有幸运的逃脱这bō劫难。
十数条大iǎ不一,坚硬堪比金铁的树枝划破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生的向着许邵所隐藏的水草疾飞而去。
这一幕,让许邵在震惊之余,心中大骂劫云的恐怖,急忙的潜进了潭水之中。
饶是如此,在许邵的肩膀之上,却还是有着一道细长的枝条,生生的刺破了血扎进了许邵的锁骨之中。
微蹙着眉头将肩膀的染血枝条拔下来,许邵虽然脸上没有丝毫的bō动,但是其内心,却对火蛟渡劫的恐怖,越加的震撼。
这还是在远离劫云的地面,就能够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那正在虚空之中渡劫的火蛟,其承受的压力又当如何。
许邵不敢去想了,或者不愿意去想。
现在他的境界不过堪堪达到凝实期,距离金仙渡劫,还不知道要有多么久远的道路要走。
虽然遇事三思不错,但是瞻前顾后,却也不是许邵的格。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做打算为好。”抬手将手中那染血的枝条丢弃,许邵悄然的游回到了水潭边缘,看着天空中那神情谨慎盯着劫云的火蛟,感受着水潭边缘山林之中不断痛声嘶吼的暴躁魔兽,许邵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身化流光俯身就从水草丛之中冲击了出去。
此时正是火蛟渡劫的关键时刻,众多魔兽都将jīng神紧紧的注视在天空中那在不断嘶吼的火蛟身上,许邵的突然出现,虽然也引起了诸多强大魔兽的注意,但是大多数魔兽却也只是冷冷的在许邵身上一扫而过,就将他无视了。
不过,虽然说大多数魔兽没有将许邵放在心上,但是却也并不代表是全部。
在许邵身化流光冲出水草丛之时,那正在天空之中紧张关切劫云动向的火蛟突然停下了嘶吼,很是疑不解的向着许邵看去。
片刻间,这火蛟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许邵的目光,已经有着浓郁实质的杀气。
寒光一闪,火蛟在渡劫的紧要关头,居然ōu出一线时间,间不容发的对着那身化虚影的许邵拍了下去。
一掌以灭天。
简简单单的一掌拍下,虽然是火蛟仓促而为,并没有尽全力。但是那一爪尚未落下之时,许邵却分明的感受到周围的虚空都好似突然凝滞了。
一股强绝的劲力,自头顶凌空压下,那股劲力的强悍之处,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甚至让许邵心中无端的升起一种逃无可逃的陌路之感。
甚至,前路就在眼前,也没有任何的魔兽阻挡其退路。但是许邵却分明切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该死的吝啬鬼,葛朗台。不就是拿了你一株九yīn玄果么,至于连渡劫都不顾,忙着追杀你家许大爷么?”心中怒骂连连,许邵却也知晓此刻不是可以让他去一解口舌之yù的时候,强自提起身上最后一丝的元气,居然在危机之时,俯身向着前方不远处一个隐藏的魔兽冲了过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
面临火蛟的含怒一击,许邵清楚的知道,就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从中逃生的,更何况现在的许邵身受重伤呢?
所以,唯有借力。